“它不是很完美。”
“但杀你——够了。”
宫维章的五指一霎收紧,指骨合撞,竟发出长刀归鞘的声音!
悬在他和许知意中间的【太清兜率火】,这时才骤然熄灭。
【青桃】开裂,新芽离枝。
这柄剑脱手而坠,落在岩浆湖里,一卷而失。
演武台上的那杆天师炎旗,倒是仍在猎猎,却也缓缓消散,只在虚空留下了一道旗帜的旧痕……仿佛仍在描述初代天师的伟绩。
忽然想起临行前老族长的叮嘱:“你此去观河台,尽力即可,相较于荣誉,我更希望你‘记得’。”
那时候她只是眉眼轻扬:“我已修身至此,岂有不得魁名的道理?”
玉京山外……还有山吗?
许知意眸火渐消。
她终于知道。输的并不是《大衍炎决》,而是她。
“本场胜者,荆国宫维章!”
全场欢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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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判翩然登场,一手一个,将仍然气机纠缠的两人分开。清光一拢,将他们推离天下台,送给了一直待命的东王谷医团。
倒是不急着立刻就治好——因为内府场的四强决出了,还要等外楼场的四强,无限制场的四强。
最后才是连续三天的魁名赛,登高展旗。
黄舍利说这样安排是为了避免内府场决赛拔高观众对比赛的预期,导致后面的正赛场次没人看,门票收入下降……
总之新鲜出炉的内府场四强,迎来了开赛以来难得的喘息时间,确实可以去好好地养一养。
……
“来。”
黄舍利勾勾手指,把宫维章带走——
他的伤势对东王谷来说并不难处理,多用宝药,生些血肉便好。那些大衍残意、各种纠缠身魂的火劲儿,姜真君在台上便顺手抹掉了。
宫维章当时注意到,姜真君手上有三色焰光,伸手抹过的时候,那些火劲儿、甚至他的刀光,都是像是被“吃下”了。
比他饿了三天后刨的饭碗都干净。
他迈开步子,慢慢地跟着黄姐走。
此刻过来教导宫维章的是法身,黄阁员留了具道身在天下台那里修炼——每次跟太虚阁的同僚们在一块儿,她都没办法不修炼。别人都在埋头奋进,总感觉自己要是闲着,就亏了点什么。
这几天姜望必须以最佳状态,诸身诸相合一,站在台上主持比赛。
他们其他几个坐在台下,名为“看护比赛”,实为“坐着修行”,可谓大赚特赚。岂不见“唾沫也作刀”的斗昭,都不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