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却难得卖了个关子。
“主上回头就能知道。”
沈棠看他唇角压不住的弧度,便知褚曜对圆满之后的能力极为满意,对得起他此前承受的风波危机。见此,沈棠也只能嘴上应下来。
为什么是嘴上应下来?
沈棠刚睁开眼就一个鲤鱼打挺。
“公义,公义,公义在哪里?”
她动作过于突然,即墨秋没来得及反应,手中汤药被撞翻,大半都撒他衣襟上了。他好脾气地用帕子擦拭汤药,让人重新再盛一碗过来。帐外则传来顾池阴仄仄的酸醋味儿。
“啧,主上一醒来不问公也不问私,开口就是栾公义在哪儿。这事儿要是记载青史,他栾公义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第一宠臣,将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全部都压下去了哦!”
秦礼也随后进来。
顾池道:“喏,壮跟牛犊子一样。”
普通人昏迷个三天三夜还要虚弱一阵子,主上一睁眼就开始发泄浑身使不完的蛮劲。
沈棠看也不看即墨秋端来什么,搁在唇边就吨吨吨往嘴里灌,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些许褐色药汁从鼻孔溢出,害得她狼狈弯腰:“咳咳——大祭司这是给我灌了一碗屎?”
还是浓稠版本的。
酸甜苦辣咸臭全都混合在一块儿。
关键是碗底的药渣子还是粘稠状的,溢满整个口腔让她想吐不敢吐,想咽也咽不下。
即墨秋:“一碗蛊药,只是味道差。”
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主上跟褚曜二人在圆满仪式怎么折腾都不会影响现实中的肉身,不然哪能一醒来就横冲直撞,中气十足?味道确实有些怪,但有效。
“你这味道没点长进。”
“确实不如殿下手艺。”那些吃过的人都说她厨艺好到能让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即墨秋深以为然,确实很不错。
秦礼递上帕子,顾池也识趣递上清水。
“呕——”沈棠吨吨吨灌了个干净,那种挥之不去的恶心感才稍稍淡了一些,“无晦现在在哪?公义要是在营中,让他快点儿过来开盲盒。我问无晦,他神神秘秘不交代。”
顾池惊讶:“无晦迈过那一道坎了?”
不久前,方衍与即墨秋下了病危通知单。
要是主上走出去看看就会发现营中都开始准备丧事了,白幡挂起来,收到消息的魏寿千里来奔丧,昨儿刚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癫狂之态,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估计爹娘死了都没这么伤心的。更疯癫的是魏寿跟褚杰二人甚至不顾礼仪让褚曜躺金丝楠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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