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知微阁那黑洞洞的大门,
声音低却坚定:
“那就进去——
在逆局复活前,
先让阵灵认我为主。”
她抬脚,
一步踏入黑暗。
风子墨握紧剑,并肩跟上。
冰儿惨笑,
将最后一枚冰魄蛊捏碎,
寒气凝成一盏幽蓝灯,
照在两人背后。
灯焰里,隐约可见——
那漆黑手臂正贴着门缝,
五指缓缓收拢,
像在等下一盘棋局,
等他们
自投罗网。
黑暗像一池温热的墨,把三人吞进去时,连呼吸都被染得黏稠。
冰魄蛊灯只能照出三尺,再远就是无声的深渊。
诸葛凤梧把八阵图扣在腕内侧,图卷上的血痕像活物,一下一下脉动,和她的呼吸同步——每一次跳动,都把她被撕走的那半魂往回拉一寸。
风子墨走在最前,剑尖斜挑,剑身开了一条“眼”——那是诸葛家“听风”秘剑,以剑为耳,可辨灵流。
此刻剑耳却听到两种心跳:
一种是他自己的;
另一种……
来自地下七丈,每跳一次,整座知微阁就轻轻抬高一粒尘埃的高度——仿佛阁楼本身就是一头沉睡巨兽的背脊。
“它在翻身。”风子墨低声道,“再往前七步,会踩到它的‘枕骨’。”
诸葛凤梧点头,左臂伤口处凝出一枚血纹,像一枚倒刺,她屈指一弹,血纹落地,化作一只巴掌大的赤鸦,扑棱棱飞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