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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沾县已破,连同周边几城都被苏子谨拿下了!”郭缊从椅子上站起,脸上铁青,“那府库中的粮草如何了?”
斥候目露犹豫,“敌军来得突然,县令来不及反应,粮草辎重尽皆落入苏子谨手中,连县令、县尉等也是被那苏子谨所害!”
“砰啷!”
青瓷酒樽跌落在地,碎片四溅,酒液流淌。
但房间内,众人没有一个人关心这个。
“沾县已破,沾县已破,粮草尽失!”郭缊神色惶惶,来回踱步,嘴里低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可能,苏子谨是如何绕过晋阳而不被探马发现的!”郭图也是目露惊诧。
“公则,此刻木已成舟,也是多想无益,不若考虑后面该如何才好!”郭缊沉声道。
“是极,是极!”郭图以拳击掌,“我却是差点失了方寸,容我想想!”
郭图虽然不是太原人士,但他身为袁绍的谋士,接受袁绍指令攻略上党。
眼下,虽然确实按照机会拿下了上党郡。
但郭图明白,袁绍意在整个并州之地。
现在,文丑损兵折将,几乎将十万冀州兵都败光了。
还让张杨带着残部投靠了苏子谨。
眼下苏子谨崛起之势无可阻挡,袁绍想要谋夺并州却是不容易了。
郭图想也知道,这趟回去,袁绍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必须想个办法逃过责罚才行!
郭图思索着,突然眼前一亮。
这不论黄崖洞之败,还是狼谷之败,都是因为文丑的统帅失误,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回去只消推说,文丑盲目自大,以致此败,想来便可逃脱罪责!
想到此处,郭图立即放松下来。
当下便道,“郭使君勿忧,虽然沾县被苏子谨所得,但晋阳墙高城固,所存粮草也是充足,在外又有杨再兴与文丑此等猛将为后援,料想那苏子谨也是不足为惧!”
郭缊眼神一凝,沉声说道,“公则所言甚是,还烦请公则修书一封,俱言本初,请其出兵相助!”
“郭使君所托,敢不从命!”
郭图答应一声,便借口回去写信,匆匆而去。
郭图才出刺史府,令狐邵便来到郭缊身侧,急劝道,“使君,莫非真要听信郭图之言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