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服刑半年,加上服刑之前因为倪影那茬,分分合合又僵持了数月,有一阵没亲密过,出狱当天激烈些,清理时发现套子破损,没想到,中了。
廖坤愣住,这男人心事太重,忐忑了整个孕期。
“这道鬼门关啊,只能女人自己闯,男人没辙。母子平安了,爱惜照顾,是咱们的责任。”
“陈崇州——”手术室传出歇斯底里的大吼。
他猛地站起,推门。
蒋斓没回头,也猜到是他,“陪产?”
“出去!”沈桢又吼了一遍。
陈崇州靠近一步,“桢桢。。。”
“我让你出去——”她强撑,又重重躺下,张大嘴喘气。
乔丽接手过一桩男客户“产后焦虑症”,妻子要离婚的案例。
男人姓闵,闵太太二十二岁,由于年轻体健选择顺产,可胎儿稍大,过程比较艰辛,闵先生从此留下了阴影,产后三年,再没有同房。闵太太也调查过他的情况,没出轨,深爱妻儿,纯粹的心理问题。这类问题爆发率万分之一,见多识广的医生,概率更小。
可沈桢依然不肯他旁观。
临近中午,蒋斓走出手术室,“母女平安,五斤八两。”
“母女?”陈崇州怔了一秒,旋即转身,眼底蓄着水光,“是女儿!”
廖坤和蔡溢接收到讯号,搂在一起蹦,“生完了!哈哈哈——同喜。”
蔡溢回过神,嫌弃搪开,“你有病吧?”
“你他妈先搂我的。”
“我搂错人了,你搞什么将计就计?”
“神经病。”廖坤龇牙,“离我远点啊。”
护士小心翼翼推出沈桢,她身上的手术服完全湿透,虚弱得发抖。
陈崇州冲过去,她嗓子叫哑了,发不出声,拼尽全力挤出一句,“姓陈的,你又骗我。”
那日,她泡了澡,他抱她回卧室,沈桢在他怀里问,“蒋主任透露了吗,是儿子?”
陈崇州一手拥着她,一手翻医书,“嗯。”
“我的小情人要降生了。”沈桢喜滋滋,“以后读警校,当一线警察,像三叔一样英勇。”
陈崇州看向她,“你舍得么?一线很危险。”
她琢磨良久,泄了气,“不舍得。”
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哪个警察家属经常哭哭啼啼,你不适合培养警察。”
“适合我培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