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郡王早年安插在宫里的那些暗桩、眼线,能用的已尽数握在奴才手中。”
“至于那些不识时务,或是知道得太多的……都已清理干净,再无后患。”
“如今晋郡王想知道宫里的什么风声,全凭陛下心意。陛下让他知道几分,他便只能知道几分。”
南宫玄羽坐在御案后面,闻言点了点头。
最初他确实存了心思,想留着那个颇有手段的巴哈尔古丽,作为日后对付晋郡王的一步暗棋。
然而时移世易,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如今他手中握住了更趁手,更隐秘的棋子,巴哈尔古丽这枚弃子,便显得多余且碍眼起来。
晋郡王的探子继续留在后宫,难保不会生出什么变数,帝王自然不会容许这等隐患存在。
这时,小徽子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陛下,诸位大人已在殿外候着了。”
南宫玄羽敛去了眼中的思绪,沉凝道:“传。”
“是。”
几位重臣鱼贯而入,依次禀报要事。
话题很快便落到了如今势微,龟缩在郡王府的晋郡王身上。
顾锦潇手持玉笏,出列躬身,语气是一贯的严谨刻板,分析却十分犀利:“……陛下,晋郡王经此前连番打压,羽翼折损殆尽,于朝野声望亦是一落千丈。”
“据臣观察,晋郡王表面虽安分,实则暗中联络旧部,筹措银钱,举动颇为异常。”
“臣以为,他已被逼至悬崖边缘,困兽犹斗,恐……不日将有狗急跳墙之举。”
南宫玄羽静静听着,面上无波无澜,唯有眼眸深处寒意渐凝。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下方肃立的臣子,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既然如此,朕便给他这个机会!”
帝王的目光首先落在一名身着气质沉毅的将领身上,寥寥数语,吩咐了京畿几处关键营防的微妙调整,以及一支精骑的隐秘调动。
将领瞳孔微缩,旋即垂首道:“末将明白!”
紧接着,南宫玄羽又接连吩咐了许多事。
众人皆恭敬应下,立刻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