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他唇角滴落。
有老鼠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们父子错了吗?
错也没错。
他们的忠心毋庸置疑,他们父子可以随时为季博常去死。
这没错。
但也错了。
就如季右所言,他们逾越了。
不是对季博常的态度逾越了,更不是和季博常抢吃食逾越了。
而是逾越了他们这一脉该有的界限。
他们,是影子啊。
主人的影子,却把自己放在明面上。
这就是逾越。
不能躲在暗处,他们就失去本应有的价值。
没了价值,还能存在吗?
宝盖懂,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吞下老鼠。
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真正要为少爷做的,究竟是什么?
和爷爷聊到很晚,季博常早上起床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爷爷说,到了无忧州去海边看看。
因为海外还有不少蛮夷之地,而且最近这些年海外蛮夷有着起势之态。
该敲打敲打了。
季博常走出屋子后,春草和织夏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
两个小丫头回到小户庄很是兴奋,因为她们本就出自季家。
洗漱完毕后,季博常刚坐下准备吃早饭,就见宝盖贼兮兮的走了过来。
“你倒是会挑时候,坐下一起吃。”
季博常真的习惯了,习惯了这家伙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挤在自己身边,然后贱兮兮和自己抢东西吃的样子。
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反倒有种温馨之感。
但宝盖今日却笑着摇头。
“小的吃过了,少爷用过饭,小的带您在庄子里转转。”
这让季博常有点意外,随即用筷子对他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