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丁氏的,谁不知其脾性怎样啊。
“阿姊,冲知该如何做。”
丁冲立时道:“此前是冲做的有不对之处,还望阿姊勿怪,阿姊要真觉得心中有火,就打冲一顿吧。”
“哼。”
丁氏冷哼一声,瞥了眼丁冲,转身就朝房内走去了。
听到房门被推开,跟着又关上。
丁冲这才抬头,可看到紧闭的房门,还有在一旁低垂着脑袋的典满、许仪等人,丁冲只觉脊背发凉,他深知,丁氏看似平静,实则怒意滔天,只是暂压于心,这要是惹恼了丁氏,事情就大发了。
想到这里,丁冲停顿片刻,随即便转身朝外快步走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
“请母亲责罚。”
彼时在房内,本躺着的曹昂,听到屋外的动静,立时就从床榻上起身,快步走到丁氏跟前,跟着就跪倒在地上。
“你又没有犯错,为何要责罚?”
为曹昂剥着坚果的丁氏,看了眼曹昂说道:“这本该是压在汝父肩上的担子,现在却压到你身上了,余知子修脾性,既然接下了,就肯定要做好的。”
“在许都,比在襄阳心累吧?”
讲到这里时,丁氏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心疼。
跟最初归许时比起来,曹昂消瘦了不少。
“母亲…”
曹昂心头涌出一股暖意。
母爱的关怀,他如何能感受不到。
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都为人父了,羞不羞。”
见曹昂如此,丁氏不由道,“起来,把这些吃了,余让人煲了汤,准备了吃食,这几日,你就好好养养。”
“母亲不怪孩儿吗?”
曹昂开口道:“毕竟孩儿……”
听到这话,丁氏的手一顿。
“为何要怪?”
丁氏站起身,朝曹昂走来,弯腰拉起曹昂之际,表情复杂道:“许都不比别处,这跟子修在襄阳不一样,子修的想法,余知,子修没有坏心思,余也知。”
“有这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