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反了。”
于是说书人把千里镜调了个头,重新往里面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桌子对面的余尽春,脑袋变得比水缸还要大,脸面的毛孔和眼睛里血丝全部清晰可见。
说书人称奇道:“都庞王朝民风浮夸,没想创造能力倒是不俗。”
“他们没有礼法约束,性情张扬,在工艺技艺上确实有不俗的创造。”
“这千里镜真是好东西,得让各地监星台都配备一件,免得有的监星师道行不高,错过了天空的星相变化。”
“昨日已经九溪学宫炼器坊赶制。”
说书人放下千里镜,重回正题:“愚贤之劫从星空爆发的可能性有几成,余兄有底吗?”
余尽春道:”只落了一颗异常陨石,我也不能凭此妄下定论,猜测而已,现在只能让监星台继续观测。”
“但愿不是从星空爆发。”
“距离愚贤之劫还有二百多年,还是先以观察为主。”
余尽春的智慧委实很高,仅凭一枚异常陨石,就想到愚贤之劫可能从星空爆发,基本猜到了答案。
无奈那块祈神石板,现在悬停在陵光大陆五百万亿里外的葬古星原,距离太远,不止千里镜观测不到,哪怕用上季南茵的无妄之瞳也观测不到。
缓了缓。
余尽春看向说书人:“周兄还没说,今天过来什么事。”
“送战书。”
“那不必了,你我包括介兄等五人,自修道至今交手起码百场,每个人都有赢有输,但到了今天,谁也奈何不了谁,打个十年八载未必分出胜负,纯属浪费时间。”
说书人奸诈一笑,按着信封推到余尽春面前:“哪儿是我要请余兄赐招,是陆缺。”
余尽春扫了眼信封,断然回绝。
“我没空陪他玩。”
“余兄怕输在小陆手里,失了面子,我看小陆那孩子还是很懂长幼尊卑的,不至于不让你几招。”
“呵呵。”
“小陆当年在你这儿学徒,你克扣过他工钱吗?那是得小心点。”
余尽春不动如山:“周兄,激将法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