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并不是特别关心乌瓦罗夫伯爵的结局,不管是被杀掉还是被流放在他看来其实都无所谓。
当乌瓦罗夫伯爵搞出了这场大戏,当他成功地将自己作死了之后,他这个个体在政治上就已经毫无价值了。
官场上的常态是人走茶凉,而落魄了的政坛大佬那更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他有必要关心一只死鸡的结局吗?
一般来说没有,但乌瓦罗夫伯爵偏偏有一点很特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维什尼亚克的父亲——生物学上的亲爹。
这一层关系是无法用物理或者化学的方式改变的。正所谓疏不间亲,哪怕现在的维什尼亚克对乌瓦罗夫伯爵恨之入骨,但是谁能保证这种恨意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
人心是经不起时间去考验的,当一年的孝子容易但当一辈子的孝子难!
万一多少年后维什尼亚克突然就后悔了呢?
所以有些事情李骁必须提前布置坐在前头,就比如这一次如果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一刀给乌瓦罗夫伯爵宰了,那人死灯灭仇怨清零,也就无所谓了。
可偏偏那一位选择了一种特立独行的惩罚方式,谁都知道乌瓦罗夫伯爵还能活多久。万一他就挺到了维什尼亚克后悔的那一天呢?
因此李骁就必须知道乌瓦罗夫伯爵被送到哪里,他得做一些准备。
“伯爵,您打算将乌瓦罗夫伯爵送到何处?”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看了看他,对他的提问有些意外,他觉得尼古拉。米柳亭和伊莲娜大公夫人可能更关心这个问题,可谁能想到某人也这么上心?
原因是什么?
沉吟了片刻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含糊地回答道:“他会被送到西伯利亚的蛮荒之地,像十二月党人一样被流放!”
李骁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他要的可不只这一点讯息,他又问道:“具体是哪里呢?”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皱眉了,反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么详细?你想做什么?”
李骁坦然回答道:“我要做一些预防工作,万一您的人工作失误了,导致某人跑掉了,那将带来异常灾难!我必须杜绝这种可能性!”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眯了一下眼睛,傲然道:“他不可能跑得掉,就算跑掉了也只会死在西伯利亚的无人区里!”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李骁满意:“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无法发生的事情,任何事情只要存在概率就有可能发生。尤其是当你需要监控的是一个狡猾如狐的阴谋家时,这种概率哪怕再小都有可能出现!”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没有说话,虽然李骁的话不太好听,但严格意义上说也是有道理的——小心行得万年船嘛!
但他觉得李骁之所以关注这个问题真正的原因恐怕不是这个?以他对某人的了解,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