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五官已经烂成一堆惨不忍睹的血肉,但我依旧能从他鬓角的白发看出,这人正是刚才那个鹰钩鼻老头。
这老头的左眼眼球已经被不知名的力量彻底打爆,右眼眼眶则被一道横贯半边脸的伤疤给划过,如果不是眼皮保护着,估计也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不过从他那还有焦点的瞳孔中,我还是看出这人并没有死去,依旧在无声打量着我。
“看来你们有些不顺利。”我将老头平放在并不算宽敞的走廊上,“还能说话吗?”
那老头躺在地上斜着眼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道:“走吧…”
他的声音沙哑又微弱,仿佛狂风中的烛火。
“走?”这是在建议我逃跑吗?
看这老头浑身上下的惨样,我也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估计也说不了几个字,于是耸了耸肩道:“我可不会走。不过放心,如果看到你的其他朋友,能帮的话我会帮一把的。”
老头听罢,眼睛突然斜向下看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将自己的右手拇指蜷起,其余四根手指伸直,比了个四的手势。
四?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
话没说完,我就一下闭住了嘴!
因为我看到老头的脑袋在以很轻微的幅度左右摇晃,仿佛在制止我继续问下去。
突然,我想到了刚才分别时的情景,安东尼奥把所有人叫过来,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后把上面的内容分给了其余三人。
还有我的本名陈晓飞也不知为何被那斯文男子得知。
是窃听吗?
那群邪教徒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办法,正在秘密窃听?
安东尼奥他们显然比我发现的更早,只是却并没有出言提醒。
我盯着躺在地上的鹰钩鼻老头,他却已经闭上了眼,将头侧在一旁,看起来是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四…
将这个数字记在心中后,我便继续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