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龙虎被自家宗主制止,只得憋气坐下。
“眼下两族盛会正隆,此等切磋矛盾,便都各自认下罢,但你狐妖一族不在自家地盘值守,跑去西川口巡狩,未免有渎职生事之疑,本宗惜妖族修行不易,望岳道友可愿割一座二阶灵地作为罚资,以正军规?”申屠匡冷面凝对。
殿中小狐仍然桀骜呢喃:“凭什么?”
而被唤做望岳的老狐苍老身影咳嗽片刻,“也好,也好。”
二阶灵地有价值高低之分,普通的二阶灵地其实值不了多少钱,肯定是没法跟结丹修士性命相比的,这其实也就是双方互相给个台阶。
“既如此,此事就此作罢,适逢两族开辟大事,莫因这些旁枝末节伤了和气。”申屠匡说罢,就打算送客了。
谁想阎龙虎插嘴问向殿中央:“钟掌门,你说此事与你无关,开辟战争尚未启动,你家弟子前后两次进出平原谷,又是为何?”
感受到威压撤去,钟紫言心平气和回应:“幸得申屠宗主和闻前辈给了我家斗法席位,前几日门下弟子抽了一座五阶灵地,此富贵扎手异常,如何不教晚辈派人去提前布局?”
闻万雄和申屠匡眼神微动,异色闪过。
“这里我倒是要说一番实情,当日我门下弟子常自在抽中灵地,阎前辈来我家观战台做客,先是以收徒邀买,后又以权职威逼,非教我将灵地卖给你,不是欺我门中无人,又是哪般?”
钟紫言顺便朝那妖族老者拱手,“今日有望岳前辈当面,妖族同道在场,晚辈本不欲说出委屈,但诸位可知,我派出去的那第一波弟子,前后遭遇两次埋伏,各个身负重伤而归,此间事,有何公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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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紫言说着,眼角两行清泪滴落,禀手拜向申屠匡:“想我赤龙门本潜心安居清灵山,是为闻前辈和申屠宗主征令,才驱动全派战力齐聚于此,自斗法大会以来,前后已帮人族胜了三场,单论贡献,称得上不负征召,如今阎前辈如此苦苦相逼,岂不令人心寒?”
末了,他又掷地有声问道:“如此行事,但教东洲诸派知晓,谁还愿意出力?”
主位上申屠匡面若冰霜,冷冷看着钟紫言。
阎龙虎气急败坏:“住口,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派人害你家弟子?”
“正是因为没有凭证,晚辈才忍气吞声,自咽血水,可前辈无凭无证,教我传来此地,牵强扯入毫不相干的事里,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阎龙虎怒火中烧,“你你……”
“好了,钟师侄,此事本宗会着重惩罚龙虎师弟,你派乃拘魔宗附属骨干,大战临头,只管安心效力,旁余麻烦,我会为你扫除。”申屠匡音如金石,掷地有声。
“万谢申屠师伯!”钟紫言纳头便拜。
申屠匡转而向狐族老者道:“望岳道兄,此事已了,不如到后殿小酌几杯,还可就开辟事宜详细商谈一二?”
那老狐呵呵一笑,苍老嗓音说着摆手:“老夫年迈,熬不得时辰,今日就此打住吧。”
他佝偻着身子起身,拄着骨杖缓缓走出大殿,那红狐妖修深深看了一眼钟紫言,把自家族人尸体收入囊袋,跟着老狐离去,火胤老道随附相送。
殿中只余下钟紫言跪着,申屠匡沉默良久,寒声问道:“钟师侄,你可知罪?”
“晚辈知罪,不该当着外族提及本族事,实是方才情难自禁,没收住。”钟紫言回道。
申屠匡冷哼一声,“你家还要出战几场?”
“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