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面前,她是赤龙门鼎鼎有名的神射手,但在自家师兄面前,她却不吝啬展露幼稚脾性。
鲁修崖难得见这位清美师妹显露真性,笑道:
“你当时怎不跟着赤清师弟北上?”
“咱们担着真武殿的职责,谁像那浪荡子,没个正务,惹祸种!讨厌胚子!”提起惠讨嫌,魏音小声骂了几句。
鲁修崖揶揄道:
“我当时听惠师弟可说,要给你抓捕一些稀罕异种,按照这个速度,一年就能打完,到时候送来东西,你要不要?”
魏音成熟的面容霎时透红,强装着正色道:
“我稀罕他送东西?”
鲁修崖将目光瞥向魏音乌发上的翠鸟灵簪,也正色道:
“师妹,我觉得你头上这根簪子颇为亮眼。”
魏音一愣,转而羞怒:“鲁修崖,你以后别想从门里姐妹们身上讨着半部经卷。”
鲁修崖赶紧告罪,他们年岁按照凡俗中算,都过了知天命的时期,但修真之人寿命毕竟悠长,一次闭关动辄数年,男女情事上经历少的,仍会扭捏。
外人都以为真武殿下的弟子是一帮冷面寒酷、不苟言笑的家伙,但那只是职责所需,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怎会没有喜怒哀乐。
宗不二适时开口道:
“执法巡护,不过你我肩负之责,将来东域若有变故,该上战场时少不了我们。”
魏鲁二人收了玩笑,脸色逐渐肃穆,鲁修崖思忱道:
“师兄,姜师伯名望愈盛,可咱家毕竟还是金丹门派,偶得五阶灵地,如此显露,我只怕将来成为众矢之的啊!”
魏音颇为赞同,但她相信门内高层另有计划,道:
“掌门师伯何等人物,此事他岂会不知,只怕长辈们早有谋划。”
魏鲁二人将目光望向宗不二,这位传说中的月下八子之一,定有见解。
宗不二抬头望向天空,黄云翻腾,烈日高照,他眸光闪过忧色,摇头道:
“纵使千般算计,难掩底蕴薄弱。”
魏音不解,问道:
“咱家哪里薄弱?”
鲁修崖却早分析过这件事,忧叹道:
“没有元婴真君的门庭,谈何底蕴。”
魏音闻言,似有明悟,蛾眉轻挑,朱唇微笑:
“掌门师伯修为早已至金丹顶峰,门里千年以来,属他天资最高,只需时日积纳灵气,定是能结婴的吧?”
宗不二却没这么乐观,他一边驾驭灵舟,一边道:
“我家虽是寒门,却非贫户。”
“自我派西南崛起,八十年里各弟子修行资粮中,旁余的机运、灵材、灵器,甚至入道传承上,或许有缺,但唯独‘灵气’这一样从未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