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有密教僧上前要抓我。
我拔出腰间弯刀,横在胸前,喝道:“花莲法王,难道你也像日贤法王一样不想祭祀多一些成功的可能性吗?”
这话是故意的,赌的就是花莲法王跟日贤法王现在矛盾公开,肯定会同他对着干。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花莲法王便挥手道:“都退下去,扎伦多次,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不过,围着我的那一众密教僧都没有动弹。
花莲法王的脸色更加难看,转头看向日贤法王,道:“扎伦多次虽然成就有限,但总归是我时轮金刚寺的上师,当年不畏生死随同我等翻大雪山来到达兰,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勤恳任事,这围护时轮垛的尸枯林就是他带僧众亲手施祭而成,难道现在说句话都不行吗?难道整个时轮金刚寺,只有你日贤法王才有说话的资格?”
日贤法王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围着我的僧众这才退下。
我上前两步,站到了地仙府众人和花莲法王之间,先扫视了一眼仍在吵闹不休的地仙府众人,目光在妙姐身上停住,与她稍一对视,微微点了两下头,这才转身对花莲法王道:“法王,弟子这话只能说一遍。”
花莲法王道:“你尽管说,有我在,没人能不许你说话。”
我说:“法王,想保证时轮垛开启成功,祭品是关键,这些地仙府的真人虽然有修行,但比起日贤法王身边的那人终究差了一等。”
花莲法王回头看向站在日贤法王身边的凌月。
凌月神情不安,下意识往日贤法王的身体后挪了挪,躲避花莲法王的视线。
日贤法王斥道:“扎伦多次,你胡说些什么!”
我说:“我有没有胡说,法王你心里清楚。这个女人是地仙府九元真人燃灯仙尊的花费大心血所培养炼制的仙胎,本就是燃灯仙尊将来准备用于开启玄妙之门的祭品,要是能用在开启时轮垛的仪祭上,定能事半功倍,大大提高成功的可能。只是日贤法王私下同燃灯仙尊勾结,准备借这开启时轮垛的仪祭,为这仙胎灌顶启智洗魂净生,帮助燃灯仙尊夺取玄妙之门的入门资格。为了这个,他宁可坐视时轮垛开启失败的风险大增,也不肯献出这仙胎来做为祭品……”
日贤法王立刻打断了我,道:“扎伦多次,让你说话,不是让你胡说八道,你要是没有提升成功机会的办法就滚开,不要耽误仪祭进行。”
花莲法王怒道:“日贤,扎伦多次说的是真的吗?”
日贤法王道:“自然是假的。”
花莲法王道:“你把那女人交出来,她也是地仙府的人,也一并用来做祭品。”
日贤法王道:“她是大佛爷亲自交待过的,另有安排,只是没得大佛爷法旨,我不能随便说,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过后问大佛爷。”
花莲法王还要说话,我插话道:“法王,不必争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事。这话一说出来,我必死无疑。好在我成就有限,如今性命已到尽头,并不怕死,怕只怕死得毫无意义。要说这祭品,那女人自是第一等的,但也还有不比她差的祭品。那就是我这样虔诚侍佛的僧众啊。弟子一生侍奉时轮金刚,虽修行无成,但心念却坚定无二,今日愿奉献这残躯为祭品,助法王开启时轮垛!”
说完,我左手扶头,右手横过弯刀一挥,就把扎伦多次的脑袋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