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手,让姜心棠下床去。
姜心棠洗漱完,要叫嬷嬷进来梳妆了,萧迟才起身洗漱。
新婚第一日,姜心棠依然穿了套红色衣裙,但昨日被凤冠压得脖子疼,今日便只简单地挽了个发髻,簪了点珠花和一枝垂着流苏的金钗。
她生得白净。
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
既能撑得起那份隆重奢华的贵气,亦能简单淡雅出尘。
今日这一身,就很简单贵气,又衬得人精神。
萧迟牵着她去前院。
大长公主方才派人去催,已经得知两人要过来了,提前命人准备好了茶,她和驸马端坐在堂上。
萧迟先给他父母行了礼。
姜心棠从善如流朝萧瀛跪下,端过嬷嬷送上来的茶,双手递给萧瀛。
以前叫大伯父,如今要叫父亲,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一时还是有些开不了口。
萧迟挺拔如松站在她旁边,饶有兴致地垂眸看着她。
她暗暗深吸口气,才道:“父亲,请喝茶。”
萧瀛含笑接过,抿了三口,送回姜心棠手中,姜心棠接过放回嬷嬷托盘里,然后继续规规矩矩跪着,听候公爹教导。
萧瀛道:“既结为夫妻,那便是同舟共渡,患难与共。愿你二人初心不改,相携白首。”
说罢将准备好的一个装满金叶子的荷包递给姜心棠。
姜心棠谢过公爹后,拿着荷包起身。
跟着她出宫来的贴身嬷嬷帮她收着荷包,她又端了第二杯茶,跪到大长公主面前。
已经开口喊过父亲,如今要喊母亲,也就容易开口多了。
但大长公主与萧瀛不同。
萧瀛一直对她很友善,大长公主却是给过她许多苦头吃。
她喊大长公主母亲,要比喊萧瀛父亲得更多一些勇气和决心。
她依然暗暗深吸了口气,才喊出口道:“母亲,请喝茶。”
大长公主面色冷肃,同样接过茶抿了三口,递回给姜心棠,然后说了一堆教导的话,重点是要她赶紧孕育子嗣,为她儿子、为萧家开枝散叶。
然后她的贴身嬷嬷端上来一个托盘。
托盘中放着一个大荷包和萧家祖传的玉龙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