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洛九虽然走遍三川五岳见多识广,也是个不入门的,这样倒好,两个不懂的,凑一起慢慢学吧。
齐胭娇哼一声:“我也说了,我说他不行,才害得我疼,谁知道他那脸色特难看,倒像是要吃了我!”
顾嘉:“……”
齐胭:“这下好了,他恼了,不再碰我,我可落得轻松了。”
顾嘉:“别,这可不行,姑奶奶,你怎么可以对他说这种话!”
齐胭:“这不能说?”
顾嘉无奈地摇头,拉着齐胭的手,开始对她说起女人家的私密话,把自己两辈子的心得都统统传授给齐胭。
齐胭听了半晌后,怔在那里:“那怎么办,我说都说了。”
顾嘉:“他必是气恼的,当时说了什么?”
齐胭回想了下:“他脸憋得通红的,瞪着我,之后就走了。”
顾嘉无奈:“那他,他有没有别的心思?”
齐胭:“什么心思?”
顾嘉跺脚,心说这真是一个榆木疙瘩:“他有没有找其它女人?”
齐胭回想下:“没有吧,他没丫鬟,也没见其它女人,就是爱和朋友出去喝酒。”
说着,她突然恍悟:“难道说他是去喝花酒!”
顾嘉摇头,帮她分析说:“不会的,他朋友若是会喝花酒,爱喝花酒的,那他岂能对此一窍不通以至于得你埋怨?怕不是在你受了气,便跑出去和朋友喝酒解闷,这算不得什么,你还是花花心思,哄一哄他,看看让他怎么回心转意的好。”
齐胭好生为难:“……还需要我哄他吗?”
顾嘉:“当然,你惹得祸,说错了话,你不去哄,谁去哄?”
齐胭想想,好像也有道理,一时真是对顾嘉言听计从:“那怎么哄啊?”
顾嘉叫了她俯首过来,对她如此这般一番,齐胭听得若有所思,又颇是为难。
顾嘉安慰地捏捏齐胭的小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夫妻是一场缘分,夫唱妇随是一场修行,阿胭,你得好好学着点,万万不可像当姑娘家一样任性,婆家再好,也不是娘家,平时人家说得再好听,怎么宠着你向着你,但真到了有个什么,洛九是人家的亲儿子亲孙子,你才是外人。”
她叹道:“我说这个也不是说洛家不好,只是人性大抵如此,我们当媳妇的就得有这自觉,自己想明白自己的位置,才好处事。”
齐胭听了顾嘉这一番话,倒是颇有些震撼,自己低头冥想了一会,握住了顾嘉的手:“阿嘉,你说得话,我虽不太懂,但觉得确实有道理,我回去细想想。”
又道:“若是洛九以后留在燕京城,我们倒是距离近了,我以后可以常找你讨教这为妻之道了。”
顾嘉听得噗地笑出来:“说什么讨教不讨教,倒是让我觉得没意思,咱们姐妹能聚在一起多说说话就好了。”
这姑嫂二人说着话时,已经到了家宴开场的时候了。
洛九作为女婿,自是贵客,由国公爷和齐大齐二等作陪,在外间吃,而齐胭则是和容氏顾嘉等在里面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