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们面面相觑,分享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约翰万次郎忍不住地向青登问道:
“橘大将,敌人这是?”
“……”
青登沉默以对——他也不知道对面是在搞哪一出。
诱敌深入?不,看着不像。
暂避锋芒?都还没开打呢,避什么锋芒?
最终,青登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他们逃了。
敌舰逃跑了!
只见“拿破仑号”和“贞德号”的烟囱喷出一团接一团的浓郁黑烟。
青登不懂铁甲战舰的航速,但从这黑烟的浓度来看,它们哪怕不是全速行进,也应该差不多了。
开战之前,青登设想过各种状况。
大获全胜的、小胜的、惨胜的、小败的、惨败的……他甚至还考虑过己方船舰全部沉没,敌方战舰全部完好的极端情况——假使真到了这一步,他将以游泳的方式,单枪匹马地强袭敌舰。
然而,他就是没设想过敌舰未战先逃!
饶是见多识广的青登,刻下也不禁怔住,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如果说青登只是单纯的震惊、困惑,那么犀力卡所经受的情感波动,便要复杂、深刻得多了。
在经历短暂的混乱后,犀力卡瞬间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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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瞪圆双目,眼白处冒出肉虫般的红血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须发皆张,从齿缝间挤出低吼:
“马·埃·尔——!”
……
……
“拿破仑号”,船首——
马埃尔转头看了眼远方的五棱郭,接着又看了眼被逐渐甩远的幕军舰队,嘴角挂笑——明明是在微笑,却让人感受不到分毫暖意:
“犀力卡,我从未说过我会陪你战斗至最后一刻。昨日的那瓶‘狂战士之精华’,就当作是我的饯别礼物吧。争取多杀几个和人,多多努力吧。”
……
……
咸临丸——
“橘大将,我们现在……应如何是好?”
约翰万次郎小心翼翼地向青登征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