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过学的。。。”
“在维也纳。。。。”
“我当时在奉天大学教书。。。。”
“带着学生跟着奉天的警察一块抵抗。。。。”
“后来我们跑到了黑龙江。。。。”
“我们在吉林打,在齐齐哈尔打,在热河打。。。。。。打不过了。。。。。”
“再后来,我去了哈尔滨。。。”
“辗转去了北平,弃笔从戎。。。。。。”
“直到一九三七年。。。。。。。”
泪水,簌簌而下。
范从文悲怆绝望,“当时。。。我还能去哪呢?”
“当卢沟桥的炮声响起。。。。”
“我和我的学生们。。。。。唱起了那首歌。。。”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鬼子的炮声,越来越大。。。。”
“北平,也沦陷了。。。。”
“我们的家在东北。。。。”
“可我们却躲在长城内。。。。。”
“天下很大,可家。。。只有那么一点。。。。”
“不走了,不走了。。。。”
“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只能想着家乡的大豆高粱。。。。”
“义无反顾的冲向日寇的炮火!”
“死了很多人。。。。。”
范从文眼泪成河,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临死之前,有个学生临死之前,在我怀里问我。老师。。。。”
“他眼睛都看不见了,问我,老师。。。。哪边是东北?”
“狐死首丘,他说死,也要脑袋对着家的方向。。。”
然后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低吼着,“你说一九四五年,日本无条件投降。。。。。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
李景隆起身,湿润的眼角,出卖了他同样激动的内心。
他把手绢塞给范从文,捏着他的肩膀,“您知道,我说的奥运是哪年吗?是哪里吗?”
猛的,范从文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