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到了这跟前,微笑道:“见过镇国夫人!听闻夫人事务繁忙,一直未来拜访,今日冒昧来叨扰,还请夫人您勿怪才是。”
容枝枝笑道:“先前便知道嬴夫人您深居简出,爱做学问,不爱出门,我钦慕夫人的才华都来不及,岂会有怪罪之理?”
殷氏听到这里,还有些意外,只因以容枝枝如今的身份,应当是外头的人恭维她,哪里还有她与旁人说这等好听话的道理?
想来对方是真的欣赏自己的才华了!
这令殷氏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首辅夫人实在是谬赞了,谁人不知道,这京城的第一才女,便是夫人你?”
容枝枝微笑道:“不过就是年轻人胡乱评着玩的罢了,做不得数。”
殷氏:“夫人过谦了。我看倒是名副其实,夫人先前的字画、做的诗,我也听过一些,便是我那做大学问的公爹,也说夫人您才华不俗。”
容枝枝:“老爷子才是太抬举我了。”
两人这般寒暄了一番,气氛也热络不少,容枝枝只是这一两年没有心思出去走动,自然不是不会走动。
若是她愿意,是有法子将与自己来往的夫人,都哄得十分开心的。
两个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殷氏才状若不经意地问:“听闻夫人您娘家,还有几个族妹未曾出嫁,不知都许了人家没有?”
容枝枝也当不知道对方的真正来意,微笑作答:“其他族妹都在老家,离得远,是否定亲了,倒也没有特意写信来说。”
“不过刚到京城的这两个族妹,还没有许亲,前几日我伯母还带着她们来府上坐了坐,与我话了些家常。”
这事儿定然也是瞒不过殷氏的,嬴家在京城的眼线不会少,所以容枝枝也不怕直言。
殷氏听到这里,倒是问了一句:“先前听说,夫人与您的族妹,有些龃龉?”
容枝枝愣了一下,接着道:“听谁说的?嗐,不过就是我那祖叔公叫我有些不开心罢了。”
“堂妹其实是个孝顺孩子,长辈发了话,她做什么也总是身不由己。”
“不过我也明白她的难处,自家姐妹,其实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三言两语的,就将责任都推到了容钊的身上,只因为容枝枝实在是不喜欢容钊,当初自己和离后,特意从老家过来,要逼着自己去死的是对方。
当初容怡被抓到了内狱之后,容钊还闹上门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张旗鼓地要自己原谅他。
而那会儿,容怡自己都醒悟了,
若不是当日王瑾睿捣乱,叫容钊成为了笑柄,自己还要费心思处理。
既然这样,找对方背锅也没什么不妥,他不是觉得她容枝枝的性命,都能为他孙女的婚姻让路吗?那就让他用自己的名誉,给他孙女的姻缘铺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