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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玉嬷嬷还有些担心容枝枝,是否会被王氏的话伤到。
容枝枝看出她的忧虑,轻嗤了一声。
开口道:“嬷嬷不必忧虑,我那会儿是有点生气,但现下已经平静了。”
毕竟王氏是个什么人,容枝枝也并不是一直到今日才知道。
她应当早就习惯了才是。
玉嬷嬷叹气:“真是冤孽,亏得老奴先前还想过,她会不会是当真知道错了,当真想补偿您。”
“老奴还想着,要不要索性劝您假装原谅她,就与她在面子上过得去算了,也免得叫外人笑话。”
“可如今看来,与这样一个人,便是做面子功夫,那也是十分危险的。”
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又说出叫人窝火的话来。
容枝枝手里拿着剪刀,剪断了花瓶里头一枝多余的花枝:
“我并非是意气用事之人,如果与我那母亲维持表面平和,对我和相府会比较好,我也不是完全不能与她演戏。”
“实在是我早就清楚,与她装模作样,只会给她更多的机会,寻我的不痛快罢了。”
“日后但凡我有一点不顺着她,她一样会说出类似今日这般的难听话。”
“既如此,已经彻底枯败的枝丫,就应当索性剪断,免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玉嬷嬷点了点头,头疼地道:“就是不知道,她这一次没达到目的,过几日会不会又来闹。”
“夫人,相爷名下倒是有不少庄园,要不然您选一个,咱们先离开相府,出去散散心?”
容枝枝倒是不以为意:“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关上门不见就是了。”
玉嬷嬷没再多言。
只是才过去了半个月,容枝枝就听到了惊天的消息。
“夫人,您的生母王氏夫人,疯了。”
容枝枝愣了,看向黄管家:“此事是谁说的?”
黄管家:“是容家二公子方才来说的,他说您可以放心了,日后你们的母亲,不会再来您跟前说疯话了。”
容枝枝难免想起来,上次王氏来闹事的时候,自己也是给了容世泽脸色看的。
他莫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才这般做?
只是王氏具体是怎么疯的?
她问了黄管家一句:“容世泽这会儿还在门口吗?”
黄管家:“想来是知道您还是不会见他,所以说完了消息就走了,不过应当没有走远。”
容枝枝想了想,开口道:“你将他叫回来,我有话要问他。”
黄管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