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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无情,不会因为谁的悲喜而改变轨迹。
就像这镜月湖,无论岸边发生什么,湖水依旧会结冰、融化、再结冰,周而复始。
莫道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粒种子。
"临行前从近晚峰带的…"
他将种子放在掌心,"梅树的…"
易年认得这种子。
木叶后山最爱的那株老梅,每年结的果子都会被他精心收藏,说是要留给有缘人。
如今这"有缘人",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莫道晚俯身,在湖边刨开一小块冻土,将种子埋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月光洒在他的背影上,为那单薄的身形镀上一层银边。
"能活吗?"
易年问。
莫道晚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谁知道呢…"
抬头看向易年,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当是个念想…"
夜更深了,寒气渗入骨髓。
莫道晚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色在月光下几乎透明。
易年知道该回去了,可又不忍心打断这片刻的宁静。
"易年…"
莫道晚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很轻,"如果有一天…"
"没有如果…"
易年打断莫道晚,声音比想象中更坚决。
莫道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雪屑,动作依然从容,仿佛刚才的虚弱只是一场幻觉。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雪地上的脚印已经模糊,被夜风吹得几乎消失不见。
回到小院时,东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