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夏侯娴和娘家人从来没提一次“赘婿、倒插门”的字眼。
夏侯娴尽心尽力料理府上,相夫教子,体贴入微,贤惠之名,远近皆知。
可若是早知陈慕远在家中已有婚娶,且生有两女,再如何心悦,也不可能招陈慕远为赘婿。
虽是她先心悦陈慕远,却不是非他不可!
陈慕远何德何能,让她一个高门贵女成为外室?
陈朔之祖孙三人被带进厅堂后,除了抱着陈卓霖哄的知秋,别的下人全部摒退。
陈朔之挺直脊背,不予任何人见礼,直接坐在了主位下首,以客自居,两个孩子站在他身边。
知秋抱着陈卓霖,责问陈朔之:“你这人挺大个岁数,怎这般没有礼数,进了厅堂也不说见过主人家,自己就坐下了?”
陈朔之冷眼看向陈慕远:“老头子今天过来并不是拜见,而是有些事情要当面质问,见礼便算了吧!”
知秋还想说什么,夏侯娴抬了抬手,示意她别多言。
理论上说,陈朔之算是她公爹,即便她想要公爹死,面对面的时候,该忍让一二。
夏侯娴笑容浅淡的对陈朔之说:“这两个小姑娘之前来过我们府上一次,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故而想留她们下来好好问问,奈何有个妇人强行带走了她们,想来你就是她们的阿公了?”
陈慕远错愕看向夏侯娴,怪不得最近夏侯娴怪怪的,原来淑瑶淑瑜早就来过陈府!
陈朔之抬头挺胸的应了声:“没错!”
夏侯娴说:“你们扬言自己是我相公的父亲和女儿,可是我嫁给相公这么久,只知他家中已无亲人,也无成过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陈朔之笑不达眼底:“那你该问问陈大人为何要隐瞒欺骗了。”
夏侯娴问陈慕远:“这么说来,相公在家乡确实早已成亲娶妻?”
问题抛到陈慕远这里,他辩无可辩。
从陈朔之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厅堂,一切就也无需再辩。
终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陈慕远阖上眼,出口的话,便是默认:“爹,你一定要毁了我吗?”
陈朔之讥讽:“陈大人志向高远,身份高贵,老头子我自认高攀不起,只想带着孙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陈大人三番两次欲杀人灭口,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
陈慕远睁开满是怨怼的眸子,强调说:“我只是想让你们换个地方过日子而已!”
陈朔之只觉得陈慕远虚伪至极:“我不屑用你这薄情寡义之辈半分银钱,更不屑接受你的安排,只当是白生养你一场。可你因自己做了亏心事,要对我和淑瑶淑瑜赶尽杀绝,那么我又为何要替你隐瞒?”
“我只是让爹知道在永州城讨生活不易,让你带着淑瑶淑瑜离开,如果这便算是赶尽杀绝,我无话可说!
陈朔之厉声质问:“今天找人闹市纵马想撞死我,明天教唆疯妇当街行凶,这都不算赶尽杀绝,那么陈大人认为,什么才是赶尽杀绝?”
陈慕远震惊的瞪大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