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直接问:“兄长可是想问我什么?”
许大力犹豫片刻后,还是问了出来:“木家,是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大启首富?”
白易的目光扫向江黎。
许大力说:“你不必避讳阿黎,她的人品,我信得住,不能说的话,她不会往外传。”
白易深深吸了口气:“兄长猜的不错,我们的父亲,便是二十年前的木家家主。”
许大力并没有表现出很震惊,整个大启,谁人不知道木家的昔日风光,那不是寻常商贾,木家不止是最大的皇商,产业还涉及除大启之外的多个国家。
那么,木家一夜之间消失在永州城,便是因为二十多年的灭门吧?
后面的这些,他是听白易说的,实际上,这么大的事情,外界却并不知道,只说木家为富不仁,担心仇家报复,隐世了!
许大力只是看起来沉稳憨厚,可他不傻,听白易前面说,夏侯茂祖富可敌国,大概也能想到些什么。
这样的求证,许大力似问的很艰难,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却发不出声音。
或许是他害怕听到答案,因为知道的太多,也意味着背负。
说他无能也好,废物也罢,可他就不认为自己一个山野村夫,有那个能力承担这样的家仇!
白易似看出了许大力的纠结,没有让他把话问出来:“兄长,你不必觉得有心理压力,我说过,木家的福你没享,木家的仇也无需你来报。”
三月初十是夏侯晟和时姣姣成亲的日子。
场面倒算不上多么气派,听说夏侯茂祖并不是们满意这门婚事,主要是门不当户不对。
眼下只有夏侯晟一个儿子在身边,他必然想要为儿子迎娶高门贵女。
且夏侯晟如今的所作所为,他根本控制不了。
既控制不了,便也就默许了,甚至还在背后推波助澜。
许是知道儿子心怀大志,心里也生出了望子成“龙”了吧。
江黎如约来了时家,意思了一下,她送上了一份贺礼。
时姣姣坐在闺房,由着好命婆给她梳着头发,嘴里的喜话一串串的往外冒。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时姣姣今日漂亮极了,本就是娇媚明艳的长相,配上一身大红色绣牡丹的喜服,美的不可方物。
梳好头发,她拿着装有贺礼的小锦盒,然后拉着江黎,满脸的感动:“江黎,你能来送我出嫁,我真的好开心。”
江黎笑不达眼底:“拆开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时姣姣满怀欣喜的打开锦盒后,精致妆容的脸上,呆滞了片刻。
锦盒里,是一个新娘娃娃的手办,穿着一袭洗白色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