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二公子大婚当日,新娘子半路在城内被劫,这件事情足以轰动全城。
茶楼酒馆,大家谈及此事,也是唏嘘。
大家都在猜测,新娘子已经凶多吉少,感叹她红颜薄命,小官庶女有幸攀了高枝,终究是命比纸薄,承受不住泼天的富贵荣华。
茶馆二楼,白易和江黎坐在窗户边,听着楼下说书人唾沫横飞的讲着时姣姣大婚之日消失的事情。
江黎两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快把糕点捏碎。
白易靠在椅背上,手里掂着折扇:“永州城内,谁能把郡守的儿媳抢了?”
江黎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白易好奇的看着江黎:“为何?”
正在这时,楼下说书人洪亮的声音弱了几分:“大家都还记得御史大人沈卫学吧?听说二公子成亲前,他又来到了永州。”
听客问:“他又来咱们永州干什么?”
说书人:“不知,但是我听说沈御史去年回到京都后,被圣上怒斥,降了官职。他心里恨毒了二公子,多次在朝会上谏言,希望圣上惩治二公子,可见陷害二公子的贼心不死!”
听客开始阴谋论:“会不会是沈卫学记恨因为二公子被降职,从中作梗,谋害了二公子的新娘子?”
“那真没准,试想一下,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在永州城绑了郡守儿媳?”
这样的话,一旦有人开了头,后面的议论,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人隐晦的聊是不是圣上意思。
“沈卫学再有能耐,也不能在永州城作祟吧?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也有上头的原因?”
“我觉得不排除有这个原因,其实去年沈卫学收拾夏侯氏,就是上头的意思。后来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二公子鸣冤,上头不得已才赦免了二公子,说是责罚了沈卫学,其实也就是做做面子功夫。”
明面上,圣上不好责罚夏侯晟,可夏侯晟这般藐视皇权,换成哪一个君王能容忍?
普通百姓想不到这一层,但如果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出这些风声呢?
茶楼大厅,三五成群,交头接耳,有人似故意挑事,拔高音量这些事情说在了明面上。
江黎情绪不高:“楼下的议论声中,你当真找不到答案?”
白易说:“这件事情的确更像是夏侯晟自导自演。”
江黎说:“他的羽翼还没有丰满,现在只是引导舆论罢了,真要动手,还得有些时间。沈卫学这个时候给京都那边通气,还来得及防患于未然。”
白易说:“想来沈大人也听到了这些风声。”
“你和沈大人关系很好?”
“君子之交!”
白易说起沈卫学的时候,眉宇间分明是有自信的。
江黎也不想去过多探究就是了,白易这个人,本就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