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薄珠垂头不语。
秋氏又同她说了两句,便进内厢房盘银子了。
柳薄珠望着妆奁里头那些个“借”来的珠翠,心头顿生怒气,还是抽出了簪子,“啪”地一下砸在桌上,哪晓得簪尖划破了手掌心,划出条血痕,生疼着。
丫鬟秋桃忙取了温水、金创药来,小心翼翼帮柳薄珠擦拭上药,眼神一错,看见被拍在桌面上的那只缠金丝宝簪,嘴里嘟囔一声:“。。。这簪子头儿尖得很,夫人才拿到时也被划过。。。”
柳薄珠更是怒极:好哇!是那贺氏知道不好,才给的她!
柳薄珠摁下气来,瓮声问:“这些,都是你们夫人戴过不喜欢的?”
得了柳薄珠的问,秋桃才敢正儿八经抬头望一眼,看完便又缩回去,神色恭敬胆怯:“。。。都,都是。是咱们夫人诊出喜脉之后,大人赠的。。。多半都是前头大人的生母苏夫人喜欢的款式,有些老气,夫人不太中意,这才,这才。。。“
这才给了她!
贺氏不喜欢的,才给她!
柳薄珠怒火中烧!
狂怒之下,她却突然抓住一处要害:“什么?这些都是你们夫人怀孕后,薛大人才给的?”
秋桃畏畏缩缩地点头。
“往前呢?往前给过吗?”柳薄珠前倾逼问。
秋桃跟着往后缩,猛猛摇头:“没。。。好像没有。”
不应该呀!
不是说,这贺氏一来就讨了那气宇轩昂薛大人的欢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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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薄珠颦眉微蹙,疑惑着又问道:“你们夫人才来时,薛大人待她如何?”
秋桃两只肩膀夹缩着,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柳薄珠“啧”一声:“你都被她赶出正院了!你且说,难不成这事儿不好开口?”
秋桃隔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大人,大人无论待谁是有些冷淡的。。。满京城都知道。。。夫人虽美,却也是祝夫人谈的亲事,大人哪里会欣欣然接受?是祝夫人死后,大人发现我们夫人一直供奉他生母苏夫人的牌位,这才好了起来,直到咱们夫人怀上身孕,大人才贴心贴肝地琴瑟和鸣——您若去问就知道,大人身边那位亲信的苏嬷嬷就是在我们夫人有了身子后才来的正院。”
柳薄珠的脸色瞬时变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