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涟轻轻点头,肯定了颜欢的猜测,她的表情变得肃穆了些:
“现在,我们要用这片宁静,净化铁墓的怒火。”
“其实也很简单,就像它一直对我们做的,只是反过来。”
“它做什么了?”颜欢稍稍回忆了一下,过去的片段在脑中闪回。
铁墓的诞生,源于翁法罗斯所有轮回累积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恨]。
黑潮无穷无尽,挣扎求存,失去所爱,希望破灭……生存在这样的世界,人们滔天的憎恨与绝望最终催生了这样的“答案”,一个试图以终极[毁灭]来解答“生命第一因”的畸形产物。
——何为生命第一因?
在颜欢看来,这种问题太扯了,不亚于在问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总之,可别忘了呀。”昔涟温柔一笑,将颜欢飘散的思绪拉回,眼神明亮地看着他。
“人家是[翁法罗斯的心灵]。”
“身为[因子]的大家,他们力量的归宿现在不止铁墓一处——”
她伸出双手,那本厚重的故事书《如我所书》凭空出现在她掌中。
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动着,每一页都似乎承载着厚重的情感与记忆。
“就将三千万世的记忆凝聚到我们身上,让权杖得出它被篡改以前的答案吧?”
“[身体]本就该受[心灵]的制约,不是么?”
“哪怕灭世的病毒注定被播撒向银河,我们至少能尝试以爱对抗憎恨……”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覆写铁墓[毁灭]的方程式,将它冲刷成一片[空白]。”
“?”
“让翁法罗斯成为空白?”
“没必要吧。”颜欢几乎立刻否定,他皱起眉,觉得这个方案过于极端:
“那你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