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疯子却试图将其强加于整个现实,不惜扭曲一切来印证自己的偏执。我自认还是个理智的学者。”
“是吗?”一个稚嫩却带着不满的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原本在远处打滚的缇安不知何时滚到了附近,正好听到了最后几句。
她小脸一垮,双手叉腰,瞪着那刻夏,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
“怎么,缇安女士有意见?”
那刻夏低头,与气鼓鼓的小女孩对视,脸上没什么惧色,反而有点逗小孩的趣味:
“你现在不是平安无事吗?[毁灭]的计划失败了,大家都好好的。”
“若要严格计较谁的行为更接近‘疯子’的边界。”
他话锋一转,下巴朝正在吧台另一边试图从赛飞儿手里抢救最后一块凉披萨的白厄抬了抬:
“那边的白厄,可比我更该被问责吧?”
此时白厄正全神贯注地和赛飞儿争抢披萨,闻言动作猛地一僵。
他迅速回过头,脸上还残留着争夺食物时的专注表情。
“咳咳…那刻夏老师,话不能这么说啊。我那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
“略略略~”缇安把小脑袋转向那刻夏,用力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小白是为了拯救世界,他是为了大家才那么做的,不许你污蔑小白。
海瑟音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
“…我大概明白了您的意思,教授。”
“这就像…嗯,就像在盛大的宴会上分享珍贵的密酿时,讨喜的人会优雅举盏,含笑相邀。”
“而不讨喜、或是方法不当的人,却可能不管他人意愿,直接碰杯强求,甚至试图灌酒。”
“虽然目的可能都是分享,但方式和带来的感受,截然不同。”
那刻夏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很好的类比。”
“能够将复杂抽象的哲学思辨,简化为常识性理解,你也像一名合格学者了。”
看着这群人叽叽歪歪的,颜欢重新拿起恢复信号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