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老夫人并未在此时明说什么,只是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来递给了乔清舒,
“带给采薇吧,我就不为难你带我去见她了。”
果然与聪明人交流就是舒畅,既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迁怒你,只是审时度势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乔清舒将信揣入怀里,点了点头。
她修养了几日,正准备去乔家一趟跟哥哥说清原委,若是哥哥愿意的话,便安排众人见上一面,也顺道可以将信交给咸德贵妃。
乔清舒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带着两个丫鬟坐着马车去了乔家。
接她的是邱蕊,她笑着将乔清舒往后院的书房带,
“安澜正与和颂在书房说话呢,我带你去。”
乔安澜和乔和颂因有着共同的爱好,几乎没过几日就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几乎日日碰面,不是在品茗喝茶就是在谈字画诗书,很是风雅。
乔清舒推门而入,径直道有事情要说,乔和颂也很识大体,立刻起身就要告辞。
乔清舒略顿了顿,就拦住了和颂的去路笑道,
“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可以听的。”
这件事情她也并未打算瞒着三叔,三叔若是知道了,说不定还能推波助澜一把。
大伯和三叔向来是和要好的,大伯还在乔家的时候,当三叔被乔老太太欺负时,没少帮着三叔出头。
也就是大伯离开不久之后,三叔才觉得乔家再无什么值得留恋的,才带着母亲义无反顾地离开。
他甚至带着妻女去过大伯的寺庙参拜小住过,两人想必这些年私下也是联系的。
乔清舒将乔济深才是他们的生父的消息和盘托出,满屋皆惊。
乔安澜的神情就像当初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一样的惊讶。
就连向来神情淡漠的乔和颂此刻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许久也闭不上。
乔清舒又将中间的曲折离奇一一的讲清楚,最后道,
“哥哥,你来决定,你若想认,那么我们便认,若你不想认,我们就不认了。”
乔安澜一手撑着桌角,缓缓的坐了下来,
“我甚至从未见过他。。。”
乔安澜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无措。
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乔家嫡子,有一个那般端庄满是慈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