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上了年纪,看见这样年少的闻蝉,他竟有一股阿绥被人欺负了去的错觉。
“放开……放开她!”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谢总宪,下官、下官已经放好了,没再动了……”
梦境将要抽离的那一刻,谢云章强撑着,总算是看见自己“迷途知返”,将怀中娇软小人拉开,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回到现世,他在床凳上猛然直起身。
眼见下属还在书案边躬身赔礼,又扫一眼案上,果然是多了几份新卷宗。
也不管他不明所以,谢云章只吩咐:“下去吧。”
那人如释重负,转过身还拍了拍胸口。
回到家,看见如今生育过一回,身段丰腴婀娜不少的闻蝉,谢云章生出一阵莫名的安心之感。
那年在琼州,见到十九岁,作妇人打扮的杳杳,他毫不犹豫就可以抱到腿上吻一通。
可十四岁,实在是太小了。
叫那本该是春梦的短暂梦境,都像是作奸犯科。
晚膳时闻蝉随口提了句:“你说的美梦,我没能梦到。”
谢云章的筷尖搭在碗沿,犹豫一番还是说:“我午时梦见了。”
“真的?是怎样的?”
对上她满面神往,谢云章斟酌再三才道:“你那时还太小了,我决定再等两年,才与你正式结为夫妻。”
一板一眼的话,没劲得很。
“那你就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兴奋吗?”
谢云章抿唇。
仔细想来,梦中十九岁的自己,的确就如她所说的那样。
于是点头道,“很高兴,我们都很年轻,都情难自已。”
闻蝉这才满意了。
想象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们如今这样也不差。”
虽不是最好的情形,却也不是最差的情形。
知足常乐,也是人生幸事。
天气越来越冷,不知何时,上京又会迎来一场大雪。
这日谢云章休沐,两人都有意睡个懒觉,却不想被一阵骏马嘶鸣声给吵醒了。
青萝推门进来道:“少夫人,缨姑娘来了,牵来了踏雪,小姐早膳都顾不上吃,就要去骑踏雪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