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志,我看了案卷,那人极为狡猾,会不会是诬告呢?”专案组长经验很丰富,也是一位办案老手。
“有这个可能,毕竟有点破罐子破摔,所以咱们才要慎重。”
这要是放到几年前,肯定没这好命了,多少人因为一个揭发,就直接被关了起来,丢掉性命的也不少,这几年更加重视证据,仅凭口供不能定罪。
他们在火车上,将所有口供都捋了几遍,不光深入了解,几乎都快背下来了。
“你困了就睡一会吧,还有十几个小时呢,可惜没有买到卧铺票。”
因为走的太急了,就连媳妇那,也只是交代了一句,
“我都习惯了,这个月跑了三次了,这次算好的,还有个座位。”
前两次都是席地而坐,一到站还得腾地方。
这位老马真不愧是厅局里的干部,一进审讯室,便锋芒毕露,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对方,那位干警一下子就崩溃了。
“我,我错了,不该贪图钱财,不过,我没告诉他多少事情,就一点点小事,真的,我没告诉他局里的事。”
此时,再多的狡辩都没用了,这些话也落实了他的罪行,周明很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老马一路上都很温和,没想到工作起来如此犀利。
“看来,他没有被冤枉,正好古城还有几只小虾米,就都抓了吧。”
此行收获颇丰,内奸也供出了不少情况,好在没有一个是高位的,事情便简单一些。
忙碌了一周,他们才回到了燕京,周明累的跟狗似地,下了警车就回家了,必须要好好睡一觉。
看到他时,家里地女人都惊呆了,这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身上也一股子馊味,知道的是去工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去逃荒了。
“你都没住旅馆吗?”
就算没住旅馆,他的别墅里也能洗澡,也不缺换洗衣服。
“住了,只回去了一晚,白交了三天的钱,我们住的是四人间,啥都不能干,只好随大流了。”
反正也不是他一个人臭。
洗了澡,他便躺在了床上,三秒不到就传出了呼噜声,王芳给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不要弄出声音,你爸太累了。”
她小声跟儿子说到,周青就连作业都去书房写了,生怕一个不好,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