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德闻言愣了一愣,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陆明远怎么回事?尾款还没完全到手,就想溜之大吉?
他要是跑了,自己拿什么向李斯文交差?
总不能只擒住高延寿和这些高句丽人吧?
陆明远、顾修仁作为劫木,谋反主使,若侥幸逃出生天,那这场计中计就远远不算圆满。
思索至此,朱友德脸色一沉,语气颇为不悦的怒斥道:
“陆公子这是什么道理?
尾款刚入船,便将我等视作旁人,连一眼都懒得搭理了?
今日之事,我等虽不敢居功,但也算是鼎力相助。
怎么着也该等到钱货两清,再一同商议后续事宜,你怎能拍拍屁股,说走人就走人?”
高老爷子也觉得陆明远此举有些不妥,捋了捋胡须,脸色微沉道:
“陆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今日之事关乎各家安危,某等齐心勠力,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理应同进同退。
你这般仓促离去,未免也太不把某等放在眼里!”
高老爷子看似语重心长,但心中只是担心陆明远等人跑路以后,答应自己的那份报酬会打了水漂。
这么大一笔救命钱,可由不得他不谨慎。
陆明远见状,不由得大感头疼,连忙解释道:
“诸位误会了!某与修仁并非有意轻慢大家,只是心中实在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变故出现。
某二人先行回去,也是为了安排后续的防备事宜,以防李斯文那竖子突然发难。
并非是要弃大家于不顾!”
一直置身之外的顾修仁,此时也出列帮忙补充:
“朱县令,高老爷子,张兄,明远所言句句属实。
某等既然出现在这里,就绝非是贪生怕死之辈。
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容不得半点疏忽。
待某等二人返家部署妥当,也好让大家后续撤离时更加安全。”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趁机卷款跑路?”
朱友德不依不饶,故作愤愤不平,试图拖延时间,等待李斯文麾下兵马赶到。
陆明远和顾修仁一旦离开视线,将来再想抓住他们可就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