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西州王妃的坟前,这儿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五人一起动手挖坟,守坟人见状,立刻上前来阻拦,结果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扔到了一边的树底下。
最后守坟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妃的棺木被迫挖了出来。
燕辞晚朝着棺木磕了三个头:“阿娘,惊扰到你的安眠,还请你见谅,我这就带你去个更加安静的地方,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你。”
随后她和杜凌洲一起将棺木抬上马车,由九叔负责驾车,其余四人骑马跟随。
他们离开之前,还不忘放了那个倒霉的守坟人。
守坟人获得自由后,立刻就跑回密城去告信。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燕珩予耳朵里。
此时燕珩予正躺在床上养病,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他的两鬓就已经霜白,眉角眼梢多了好几道皱纹,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几岁。
他听闻郡主带人盗走王妃棺木一事,刚刚稍微稳定了的病情忽然又发作,他感觉头晕眼花,仿佛忘了今夕是何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门外,嘴里不住地念叨。
“阿漾,阿辞,你们别走……”
陆津树赶紧把大夫叫来。
经过一番针灸和吃药后,燕珩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大夫叮嘱道:“王爷此病因心疾而起,所谓心病还需心药治,我能做的很有限,不要再让王爷受到刺激,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看看能否有所好转。”
陆津树嘴上应好,心里却很明白,王爷这病只怕是好不了了。
因为唯一能治好王爷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
燕辞晚一行人护送棺木来到了宁氏族人的故乡,此地位于深山之中,与世隔绝,不必担心再被人打扰。
当年遇害的那些宁氏族人全都长眠于此,燕辞晚在众多墓碑之中找到了外祖父和曾外祖母的名字,她先是给两位长辈磕头上香,然后指着旁边的空地说道。
“就埋这儿吧。”
一行五人立刻开工,很快便挖出个深坑,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棺木放入坑中,再填上泥土。
燕辞晚寻来一块石头充当墓碑,她用宁刀在墓碑上刻下母亲的名字。
朝露特意摘了些野花和野果,当做贡品摆在墓碑前。
“阿娘,这儿有很多宁氏族人,有他们陪着你,以后你不会孤单。你不用担心我,我身边也有很多朋友,我还有阿婆,我现在过得很快乐。还有一件事,我快要成亲了,很可惜你不能亲眼看着我出嫁,将来我会带着你的女婿一起来看你,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燕辞晚恭恭敬敬地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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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别后,她和伙伴们一起下山,骑马往长安而去。
回去的时候远比来时要轻松很多,一行五人边走边玩,途中听闻西州那边已经取消征兵令,先前那些被强迫征兵入伍的男丁都已回到家中,继续各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