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屡屡想要对付他,他在朝中更是结仇无数,可这一年多时间愣是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前段时间还传闻他有意和肃国公府联姻,迎娶郑七小姐,可如今这口气,他竟是心慕沈氏那和离女。
“裴觎居然喜欢沈氏?”
“怎么可能,他不是要和肃国公府联姻?”
“我倒觉得未必不可能。”
有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细想,之前孙家那事你们就没觉得蹊跷,还有沈氏和离竟然得了太子出面,还有后来与沈家种种,都跟定远侯有些关系,他好像每次都恰好掺和其中。”
在场几人如雷灌顶。
“好像是啊,每次他都有插手。”
“之前沈氏入宫时,他好像还帮沈氏说话?”
“对对,还有这次二皇子的事,皇城司那边早就查到二皇子过往那些脏事,可裴觎一直引而不发,显然图谋更大,说不定是想要趁机将魏家拉下来。”
“偏偏沈氏遇袭之后,他就突然动手,怎么瞧着有些冲冠一怒为红颜?”
屋中几人七嘴八舌,越分析越觉得是真的。
陈乾脑子里也划过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那些事情,眉心越皱越紧,可他和其他人骤然听闻裴觎的八卦好奇不同,他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老师,您怎么了?”谢言庆看出他脸上不对。
屋中几人也连忙安静下来。
陈乾紧拧着眉片刻,冷嗤了声:“这定远侯,我竟是小瞧了他。”
屋中几人面露茫然。
陈乾道:“你以为他今夜为何会与你说这些?”
谢言庆脑海里划过抹什么,眉心猛地跳了下:“老师……”
陈乾苦笑:“他怕是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人,更笃定了你今夜会来这里。”
“他是故意将五皇子和魏家的事情告诉你,想要借此事与我合作,而他对沈氏的倾慕,就是他给展露的诚意。”
裴觎行事向来缜密,也轻易难以近身。
谢言庆刚回京城,裴觎就算想要拉拢谢言庆,也断不会这么容易被他“打探”到五皇子和魏家的消息。
还有沈氏,裴觎之前突然与肃国公府亲密,误导京中众以为他要和郑家联姻,显然是自知仇敌环伺,在事情未定之前,想要以迷雾遮掩保护沈氏。
可是如今他却轻易告诉了谢言庆。
裴觎总不会当真和刚回京的谢言庆,一见如故?
他要真这么轻信于人,怕是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