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阳率先眨了眨眼,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和虚幻:
“我……感觉我好像是死过去,又活过来了一样。”
他尝试动了动手指,眉头困惑地皱起,“怎么感觉身体里……轻飘飘的?好空,好像力气都被抽干了。”
白清欢在一旁,原本清冷的眉眼此刻染着浓重的倦色和一丝挥之不去的痛楚。
听到李三阳的话,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只是这白眼都显得有气无力。“你是空空的,”她咬着牙,声音带着恼火和羞愤,“我是疼疼的!李三阳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还真不死不休啊!”
白清欢越说越生气,直接伸出手去掐李三阳。
然而身体微微一动,却感觉到一阵刺痛,立刻倒吸一口冷气。
“你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你的女人!”
白清欢有些生气。
李三阳小声嘀咕道:“不是你说一决生死吗?”
白清欢想起某些细节,脸颊飞红,不知是怒是羞。
“你还想真的一决生死啊!”
李三阳被她一连串的控诉砸得有点懵,呆滞的眼神渐渐聚焦,昨晚一些破碎而炽热的画面涌回脑海。
李三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哄道:“我那不是一时间没有刹住车么。而且我也不是没受伤好不好,我现在也是腰肌酸软,筋疲力尽理解。”
白清欢妩媚的甩给李三阳一个白眼,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换了个姿势躺着,又咬了咬嘴唇。
李三阳这个畜生!下手没轻没重!
疼死了!
“李三阳,看你做的好事!”
李三阳轻咦一声,立刻低头就要掀开被子:“来,让我看看我做的好事。”
她连瞪李三阳都觉得费劲,索性闭上眼睛,一副“老娘不想再看见你”的生无可恋状。
姚青玲站在门口,提着早餐,无语地看着床上这两具仿佛被掏空的“躯壳”。
一个眼神放空怀疑人生,一个闭目蹙眉浑身散发着怨念和疼痛。
这情景,哪里还有半分昨晚“决一死战”的豪迈?
她默默地把包子和奶茶放在外间的桌上,心里暗自摇头。
得,看这架势,估计未来几天,什么纵马草原、观赏牧群、夜观星河的计划,全都得泡汤了。
这两位,能顺利下床走到卫生间,恐怕都得算是一项重大成就。
姚青玲的猜测,无比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