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怕被漕河水脉气数反噬?
这些困惑,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他不得深思,毕竟,要抗衡地脉之力的束缚,以求脱身。
但张道之岂能如他所愿?
“儒讲治世。”
“佛讲众生。”
“道讲自然。”
“师父曾对我说,三教本一家,但三教修行之法各有千秋,岂能一家?”
“如今不懂,今日懂了。”
“无论是天道之力,还是地脉气数,亦或众生愿力,对应的,恰恰就是三教修行到极致后,所发挥出的术之极限。”
张道之喃喃一声。
儒家对应地脉气数,身为儒士,唯一目的,便为治世。
所谓治世,就是治理山河社稷,黎民百姓。
佛教讲愿力。
而道教之自然,便为天道之力。
其实三教术之尽头,都在于从广袤天地间获得伟力。
但如何又将这种伟力,超越术之尽头的极限?
这是让古往今来之异士最为头疼的难题。
张道之将这个难题解决了。
亦或者说,是老天师将难题解决。
那就是,以自身功德为媒介,引动三教术之极尽之力。
这时,申九千突然皱了皱眉头,
“临场悟道?”
张道之摇了摇头,“我并非得道。”
“只是,术之尽头,便可称道。”
若无下山之历程,他远远悟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