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你为何不早说,老父病危那可是特急,您放心立刻让闲着的兄弟给您送。”驿卒收了银钱眉眼含笑,脸上故作出几分悲伤。
“那就多谢官爷了!”青年这才拱手离去。
陆清河扯了扯嘴角上前,将信件递了过去:“劳烦,送到谷阳县!”
正专注验银的驿卒眼皮都懒得抬,伸手接过信件:“加不加急?”
“不急!”
听到不急两个字,驿卒将信件扔进桌边写有谷阳的竹楼,摆手道:“十文!”
“多谢!”陆清河将准备好的加急银重新装回钱袋,换成十个铜板放在桌上离去。
哎,想做一回大冤种都有人抢。
这驿站的事他早听抄书三人讲过,一旦出现某地方有加急信件,那么这个地方的所有信件都会被一起送去。
如果不是陆清河亲眼见到那青年付了银钱,多半会再多给一次加急银。
“喂!兄弟!你不觉得这小子有些眼熟吗?”陆清河前脚离开,另一个驿卒后脚从驿站冒头。
“咋滴?你家亲戚啊?”值守驿卒将加急银丢给后来的驿卒打趣道。
“我看着有些像前些日子破画舫案的陆案首啊!”后来的驿卒收了银钱,背起了桌案上的竹筐。
“什么陆案首?就是府尊大人送信,那也得给钱!”值守驿卒打趣摇头。
“就你这张嘴,迟早惹事!”后来的驿卒背着竹篓进了驿站。
没一会儿,便见他骑着一匹快马消失在官道上。
一路乘风!
当驿卒赶到谷阳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闲出鸟的谷阳驿卒,兴高采烈的收了信,开始筛选信件。
“三爷的信,这得快些给他送去。”
当看到陆知信三个字时,两个驿卒眉开眼笑。
其中一个驿卒拿起信件当即就出了驿站门,可谓笑容满面。
这位陆三爷出了名的出手大方,在谷阳风评一向极好。
可却没人敢把他当冤大头。
原因无他,这位可是能和县老爷一个桌吃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