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琮不明所以,只不过秦君所期望的这些……
待来日秦君为王后,自然便可获得了。
他仿佛为主君解决了难题,因而认真道:“秦君若有吩咐,尽管差遣便是。”
秦时看了看他,神色重新变得从容:
“既如此,赏他们两斗粮食,一瓮水吧。”
心思柔软的贵人们行在道途,常有施舍之举。燕琮习以为常。
此刻略点点头,很快就吩咐下去了。
再看秦时,她却已经静静收拢着桌上的构皮纸,而后重新铺陈。
只这一次,写在上头的却不是秦国通用的篆字,而是一种格外简约的字体,夹杂着许多扭曲古怪的外邦符号。
王子虔却什么都没察觉,只又问道:“秦君,路途漫长,可还有什么故事吗?”
秦时抬眸看了看他:“王子无聊的话,我叫人送两册竹简来读吧。”
王子虔瞬间摇头:“我困了,该回马车休息了。”
说罢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倒是公主文心思细腻,已经察觉她的心情并不平静,此刻又看了看窗外:
“秦卿实在多思多虑,我秦国百姓一直都是这样过的。比之许多无道昏君,父王已然令天下安定,不受战乱之苦了。”
她说罢,同样起身往车厢外去:“暑热,我也休息一阵吧。”
秦时手上动作没停。
巨大的构皮纸上,思维导图将她要做的每一件事都进行了大概的规划,每一步都不能急,每一步又需天长日久之功。
她轻轻搁笔。
以这上头的规划,定能完全契合秦王衡这样千古一帝的想法。
她的人生,只需温水行事,从从容容,肉眼可见的一片坦途。
但,在数千年后的后世,还有一位伟人也同样说过: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