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还听说,这位王后出身巨贵,听说巴氏家族献得琉璃宝树一尊,王后虽不言语,侍女却说这只配拿去甘泉宫镶窗……
这路独轮车,黄泥,还有什么煤粉,与琉璃宝树相差也太大了吧?
又行得一里地,总算是来到了这妇人家中。
院外有稀疏的篱笆,墙内种着些小菜,有年轻汉子正在用力翻拌着地上那一堆黄黄黑黑的东西。
那妇人见状,还未来得及打招呼,便又急急忙上前:
“哎,你没去驿亭听过课就是不成!那贵人千万交代了,黄泥切切不可贪多,否则这煤粉烧不起来,烟又大,还不能用,便像是把钱扔了!”
说话间又寻了簸箕,狠狠往里头加了两簸箕煤粉才算。
而后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院外的一行人:“他们在路上帮我推车,验符传说是读书人。如今要来家中讨杯热水喝。”
那汉子的笑意便热诚起来。
“我今晨才服役回来,春心疼我,不叫我去推这车子……多谢各位贵人。”
“喝热水是吗?”
他热切招呼众人前去那简陋的厅房。
门一推开,一股不甚明显的暖意便传了出来。
走在最前的老人又是一怔。
却见屋子里摆了个古怪的三脚陶土炉,上头正放着一个陶瓮。
掀开盖子,里头是袅袅蒸腾着热气的水。
那汉子又有些拘谨了:“我家中没那么多陶碗……”
众人忙从身上取下行囊,而后找出水壶与水囊来,心中颇感怪异。
若说这家贫吧,确实是贫。
这服役的汉子身上衣裳丝丝缕缕,显然已经洗的快要烂了。如今深秋天气,穿的也少,并不是保暖的样子。
可说富贵吧,还未到寒冬,家中竟是舍得这样取暖烧热水。
这小小的炉子,放柴定然是不能的,必定是稀罕的木炭!
那老人家却问道:“这就是那煤粉吗?”
那汉子顿时得意起来:
“正是!春可是持家辛苦才换来这些,如今烧起来,只需慢慢烧。一日两餐,常有热水,一天不过6个煤饼!”
他有些不好意思:“春之前黄泥也加多了,否则听她说,只白日用,三块就够了。”
“我家中还有妇人待产,否则只做饭,一日一块就够了……”
他絮絮叨叨,什么都讲,手上动作却不停,只麻利的将众人的水壶水囊都小心灌满。
老者看着那巨大的水瓮,想也知道这是为家中妇人备下的,否则哪顾得上他们这十几人的水囊。
队伍里有年轻男人便问道:“这应当不比柴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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