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外地风尘仆仆赶回的冷锋,听闻消息后大惊失色,立刻拉上金明月、封天帝等核心盟友,火速赶往袁术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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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府门前车马如龙、人员穿梭的繁忙景象,众人心中一片冰凉。
冷锋气得脸色铁青:“荒谬!简直荒谬!我费尽心血,促成三家联盟,共据荆州,互为犄角!袁公路这个蠢货!他为何要去投奔韩星河那贼子?!”
金明月眉头紧锁:“他这是典型的‘鸡蛋不放一个篮子’,想分散风险。”
封天帝恨声道:“何止分散!他把纪灵、阎象、杨弘这些名士,连同他袁家最优秀的子弟、甚至他唯一的女儿都准备打包送给韩星河!”
“他儿子袁耀也要定居南越!这哪里是‘投’?这分明是带着全部家当去‘合并’!自断根基的蠢货!”
“真他娘的傻逼透顶!”冷锋怒骂一声,推开阻拦的门卫,直闯袁术书房。
书房内,袁术正指挥仆人收拾最后的细软。
冷锋劈头便问:“袁公!你这是要做什么?!那韩星河究竟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与他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啊!”
“我们有朝廷大义名分,坐拥荆襄富庶之地,拥兵百万!何苦要去那瘴疠蛮荒的南越寄人篱下?!”
袁术停下动作,疲惫地叹了口气:“尔等皆是不死不灭之身,焉能体会我的痛苦?”
冷锋一愣:“就因为…你身体有缺?所以你要自杀,让韩星河为您重塑?”
“十八年!”袁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太久的屈辱与悲愤。
“你们知道这十八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我的妻妾…独守空闺,与府中下人…私通!”
“我偌大的袁氏,族人丁口兴旺,唯独我袁公路…膝下仅有一儿一女!此等奇耻大辱,锥心之痛,你们懂吗?”
“普天之下,除了他韩星河,谁还能为我重塑这残缺之躯?你冷锋能吗?!”
冷锋强压怒火,试图以利诱之:“袁公所求,不就是复原身体,重享人伦之乐?这些,我们都能满足你!”
“你可以随我们去我们的世界生活,那里有无限可能!你可以重新娶妻生子,享受长生不老,尝遍世间珍馐……”
“不!”袁术断然打断,眼中闪烁着属于袁氏嫡子的骄傲。
“那是你们的世界!不是我袁公路的世界!我袁氏宗族上下五万余口!他们的生死荣辱,皆系于我一身!”
“我可以离开,但我必须回来!我要让我袁氏,在这片祖宗基业所在之地,开枝散叶。”
“所以,南越,我一定要去!我袁公路,不能只有一个儿子!他一个人,撑不起我袁氏的未来!”
一番话,噎得冷锋、金明月、封天帝等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家族责任与血脉延续,这是袁术心中无法撼动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