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儿有事找自己帮忙?!
张仕诚眼睛一亮,连忙止住了话头。
孙昀将他拉到一边。
随后,便低声将刀疤刘供出张富贵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张仕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猛地一拍桌子,几个酒杯全部被震到地上:“操他娘的张富贵!一个破卖冰的,一个阳和县的二流商贾,也敢玩这种下三滥手段?”
“还敢打柔儿妹妹的主意?他妈的活腻歪了!”
“昀哥你放心,在阳和县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我张仕诚查不出来的脏事儿!你等着,我这就让人把那家伙底裤颜色都扒出来!”
他当即唤来贴身小厮,低声吩咐几句,那小厮领命,匆匆离去。
张家在阳和县经营多年,人脉网络盘根错节,打听一个商贾的底细,还不是手到擒来。
孙昀拍了拍张仕诚的肩膀,没有口头上的感谢,都是兄弟,那就生分了。
张仕诚拍着胸脯,“我这次绝对把那张富贵,扒皮抽骨,给老大和柔儿妹妹报仇!”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张仕诚的小厮就带着几页写满字的纸回来了。
效率高得惊人。
“少爷,孙公子,查清楚了。”
小厮将纸张奉上,“这张富贵,表面是城南酒楼兼冰铺的掌柜,背地里确实不干净。”
“放印子钱可是家常便饭,利息还高得吓人,逼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前年城西那家布庄老板被他逼得差点跳了井,最后还是贱卖了祖产才还上债。”
“他还和衙门里师爷的小舅子沾亲带故,平时没少借着这层关系欺行霸市,强买强卖。”
“他那冰铺,往年夏天赚的几乎都是昧心钱,今年柔儿小姐的冰沙摊子可算是戳到他肺管子了。”
小厮缓缓将纸张摊开,一句一句的说道。
孙昀看着纸上罗列的一条条罪状,眼神愈发戏谑。
本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功夫,没想到还真是个为富不仁的奸商,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印子钱……勾结衙役……”
这些罪名,足够让他喝一壶了,尤其是那高利贷,在大乾律法里可是明令禁止的重罪。
“昀哥,怎么办?直接拿着这些去找我爹?让他跟上面打个招呼?”
张仕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