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的想要保护下他这个无理取闹的学生!
徐远伯心里一沉。
没想到京城那边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
他躬身行礼,硬着头皮开口:“府尊息怒!下官深知此事干系重大。王岚年轻气盛,或有不当之处。但那孙昀行事虽看似荒唐,或许另有苦衷或谋划。”
“谢起谢大人就在阳和县,他阅历丰富,既未阻拦,下官以为还可再观察一两日,或有转圜之机。”
“转圜?能转到哪去?怎么看都是死路!”
赵州牧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徐远伯的鼻子。
“谢起?他一个致仕归乡的夫子,还能替你我去顶撞朝廷吗?!”
“等到陛下降罪的旨意下来,你我的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你还要观察?我看你是被你那好学生,和那个狡猾的书童给骗了!”
徐远伯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却不敢擦,只是把腰弯得更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府尊!下官愿以这项上乌纱担保!再给下官两三日时间!”
“若届时阳和县局势仍无好转,酿成大祸,所有罪责,由下官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这话说出来,连徐远伯自己心里都在打鼓。
拿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去赌孙昀那个小子虚无缥缈的破局?
他自己都觉得疯了。
可此时此刻他还是咬牙,说出了这番话。
赵州牧死死盯着他,看了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好!徐远伯,你有种!”
“本官就再给你两天!两天之后,若再无转机,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谢府尊!”
徐远伯深深一揖,退出了值房。
直到走出州牧衙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里衣已经湿透。
回到自己的书房,他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幕僚小心翼翼地端上茶,低声道:“大人,何必如此硬扛?”
“不如早些与孙昀切割,明哲保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