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去扶起秦妈妈。”元扶妤慢条斯理站起身,盯着王三郎的身影,“云燕,别让王三郎跑了……”
余云燕转头,只瞧见了王三郎消失在廊下的一片衣角。
她迅速脱离与死士的纠缠,追了过去。
雨滴稀稀疏疏落在院中青石板上,谢淮州立在崔家正门檐下,定定望着朝他走来的元扶妤。
虔诚带金吾卫进门时,看到立在门前的谢淮州,抱拳行礼:“谢尚书。”
“虔大人,快把崔府围起来,别让人跑了!”立在谢淮州身侧的何义臣对虔诚说完,便迎到元扶妤跟前,“你没事吧?”
虔诚颔首,命下属传令围住崔府。
元扶妤跨上门口台阶,对谢淮州道:“没想到,谢大人会亲自来救人。”
“崔姑娘胁迫,我怎敢不来?”谢淮州说着看到元扶妤耳朵上的血迹,眉头一紧,抽出帕子递给元扶妤,“耳朵。”
元扶妤一边用帕子擦耳朵上的血迹,一边道:“金吾卫有护卫京都治安之责,虔诚虔大人在这里寻常,可谢大人不宜出现在崔宅。”
元扶妤将帕子递还给谢淮州:“下雨了,谢大人带着裴渡回去早些歇息。今夜……谢大人未曾来过,救我的是虔诚虔大人和玄鹰卫的副掌司何大人。”
见元扶妤并未受伤,谢淮州接过帕子随意将血迹叠入帕子内:“王三郎瞧见我来了。”
“他活不过今晚。”元扶妤说。
谢淮州将帕子塞回袖口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元扶妤。
这话,就连虔诚听到后都是一愣。
崔四娘一个商户女,怎么敢轻飘飘说出要一个世家公子死的话来。
“王三郎本就命不久矣,若放任阎王收他的命,给他留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用他的死为王家换取利益,这样的人留着,就是个祸患。”元扶妤道,“王三郎体弱多病,又不积阴德,来做这杀人勾当,撑不住咽了气,难道不应当?”
虔诚握紧腰间配剑,看了眼谢淮州线条冷峻的五官,低着头不吭声,又朝何义臣看去。
见何义臣表情未有任何变化,虔诚不禁在心中估量起这崔四娘心黑手狠的程度。
雨中厮杀声停歇。
裴渡踩着已湿的青石地板上前,拱手同谢淮州道:“都死了,没能抓住活口。”
世家死士,从来都是两个下场,逃走活,被抓死。
“你若以为王三郎是能任你摆弄的草包,就太自负了。”谢淮州对元扶妤道,“他今日敢冒险前来,你就不怕他手中有其他筹码?”
“他若能活过今夜……”元扶妤看了眼虔诚,“虔大人、何大人与我们,今夜都未曾见过谢大人,王三郎说谢大人来了,岂非是别有目的,想栽赃谢大人与我这个商户有所来往,好动摇谢大人权力根基?阻谢大人为天下学子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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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义臣想到元扶妤让余云燕假传闲王殿下口谕时,叮嘱余云燕去一趟琼玉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