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珂疑惑道:“可先生说,王相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话。”江上寒笑道,“这也是他强大的地方,但是目的却截然相反。”
桃珂恍然大悟,眼睛一下子亮了:“原来如此!他故意用真话掩人耳目,可是着急的达成目的,反而露了破绽!”
江上寒看着她茅塞顿开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记住,越是看似完美的表象,越要盯着那些‘不合常理’的细节——人心藏在暗处,可习惯总会露在明处。”
顿了顿,江上寒又道:“我猜,王相已经意识到、或者精准的探查到了萧月奴背后的恐怖实力。”
“他深知现在的萧月奴已经不是他带着那些文人墨客们,就能抗衡得了的了。”
“所以,与其说王相是要我去执政,还不如说他是需要一个外援。”
“王相是在给萧月奴树立一个死敌!”
“方才的言论之中,从始至终,王相都淡化了萧月奴的势力。”
“仿佛这对母子,就是普通到任人摆布的孤儿寡母一样。”
“可事实真是如此?”
“如果萧月奴真有这么弱,他王相能够两年不得志?”
“他整整两年都无法将萧月奴拖下政坛?”
“请我入棠,看似王相出了血,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大部分利益都是牵扯到萧氏母子的,我入南棠之后,萧月奴就是我的第一仇敌!”
“我与萧氏母子,一定会不死不休!”
“而他们江南士族能够出几分力?几张嘴,几张纸罢了。”
“我猜他选中我最关键的因素,就是我在西虞之时,调动了几乎大靖所有的大宗师配合。”
“张灵素、王傲觉、沈木语,这三位是众所周知,真真正正打过架的。”
“而红叶剑仙与剑如霜,又住在我的府上,与我关系匪浅。”
“去年九杨政变之后,我与烈阳剑仙是拜把子兄弟之事,也传遍了天下。”
“如果我跟萧月奴起了争执,那么我可能直接或间接的得到最少四位大宗师的支持。”
“所以,王相才能选中我。”
“来成为他的这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