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后,明觉法师缓缓合上刚刚看完了的花名册,与其他佛门大师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他们眼中的震撼、复杂、敬佩……
赵玄郎所言非虚,这功德殿果然是一个吞金兽,仅仅两个月就送出去二十四亿大洋。
如果放开对中原佛门的限制,恐怕两个月的时间,又要送出去二十四亿块大洋的功德点,这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即使是脸皮比万里长城拐弯处还厚的佛门大师们,也一时讷讷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继续厚着脸皮请求赵玄郎,允许他们加入功德殿;还是放弃加入功德殿。
貌似,他们陷入了两难境地。
首先,放弃加入功德殿绝对不可能。
如果这样做了,那他们佛门就是在慢性自杀,迟早会被道门和藏传佛教所取代,消亡在人世间。
其次,如同女子那般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地祈求赵玄郎要加入功德殿,他们一时竟然也开不了这个口了。
毕竟他们虽然脸皮厚,可终究还是要脸的,不可能完全不要面皮。
眼看着整个大厅陷入了沉默和凝重之中,赵玄郎面色沉重地再次开口,打破寂静:
“我知道,如此拒绝你们对你们非常不公平,可我也是无可奈何,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了。
无奈之下,我才躲着不敢见你们,实在是没脸啊!”
“我自以为我心有大爱,愿意为了天下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又怎能因为这一点小困难而阻拦你们的拳拳慈悲之心呢。
这些时日,我每日每夜都沉浸在痛苦、愧疚、纠结之中,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是,明觉法师刚刚的一番话也打动了我,我决定了,不管如何,功德殿也要为佛门打开,为所有心怀正义,心怀慈悲的所有灵幻界修士而打开。”
“玄郎,你……”
赵玄郎话音刚落,四目道长就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看向赵玄郎,高声道:“玄郎,你糊涂啊!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再过一个多月,你就要与婷婷大婚了,你难道要让婷婷刚刚嫁给你,就破产了吗?你,唉……”
四目道长满脸悲痛,声音哽塞,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低下了头。
任婷婷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不知所措地看向赵玄郎。
明艳动人的脸庞变得有些惨白,任婷婷眼中泪花涌动,却也坚强地咬着嘴唇,不让泪水流出来。
二叔公朱展元、张静清、春华道长等道门高功全都面色复杂,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劝说赵玄郎和安慰任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