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见得姜守业变了神色,赶忙问道:
“父亲大人,可是找着关于端贤亲王妃之事了?怎么说?”
姜守业却是不答,目光在最后几页纸上缓缓扫过,半晌才道:
“远儿,端贤亲王其心可诛啊!”
姜远心里咯噔一下,姜守业这么说,那便证实了先前的推测。
端贤亲王妃是被赵铠故意推出去的牺牲品。
“康武七年二月初三,帝宴铠于长乐宫,铠携妃往。
帝素善饮,神色无异。
及暮,铠执壶为帝注酒。
帝饮讫,未久,忽息促目赤,状若狂。
轩疑之,欲召医,铠止之,独令闭宫待。
五月,妃忽入宫内谒帝,帝怒。
既而宫人渐有饮鸩死者,轩知帝欲掩其事,自度命不久,乃记之。”
姜守业缓缓念完,侧头看向姜远:
“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姜远深吸一口气:
“从太叔轩的记载来看,太上皇自始自终,都没有什么窥视端贤亲王妃的意思。
但却饮至天黑时,赵铠亲自给太上皇倒了酒,而后便出了事。
太叔轩起了疑心欲请太医,赵铠却不让,留下端贤亲王妃,还把宫门给关了,他还等在长乐宫外。
呵,他是真干得出来啊。”
姜守业点点头:“如若太叔轩没有乱写的话,此事便已经明了。
三个月后,也就是康武七年五月,端贤亲王妃独自进宫面圣,这便对上了。
那时候,她应是怀上赵欣了,所以才要面圣。”
姜远叹道:“大抵是如此了,所以端贤亲王妃面圣后,那日在长乐宫侍奉饮宴的宫女太监,便一个个的死了。
太叔轩察觉到,太上皇为遮丑而灭口,知自己也将要死,所以提前将这本册子通过驿站送回江南。”
姜守业凝重点头:“看来,事情出在赵铠亲自给太上皇倒的酒上面。”
姜远赞同道:“那天夜里,赵铠派人偷袭我与赵欣,所下之毒极其猛烈。
孩儿若推测的没错的话,太上皇与端贤亲王妃,应也是中的这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