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心里咯噔一下。
第一反应是哪个不开眼的员外又闹出事了?
可转念一想,如今的津源,谁还敢?
他沉声问道:“什么大官?”
“小的……小的哪认得!”
衙役急得快哭了,“那马车,乖乖,四匹黑马!还有几十个护卫,个个腰上挂着刀,那眼神……跟狼似的,盯着人看,腿肚子都转筋!”
四匹马拉的车?
沈砚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已是逾制,非王公贵胄不可用。
来人……会是谁?
他心头一紧:“对方可有递上名帖?”
“没有!”衙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什么都没有!就一句话,让老爷您立刻去前厅!”
没有名帖,直接传唤。
这不是拜访,这是命令。
沈砚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查账?巡视?还是……
自己推行的某些事,触动了哪位大人物的利益?
他不敢再想下去。
“知道了。”
沈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仔仔细细整理好自己破旧的官服,扶正了头上的乌纱帽。
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他沈砚,代表的就是津源县的脸面,不能乱。
一脚踏入前厅,沈砚的目光瞬间被一道背影吸引。
那人正背着手,抬头端详着墙上那副巨大的津源县堪舆图。
厅外,几十名彪悍的护卫……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