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丙则道:“小人因为马车车轴断裂,四处寻找修车的木材,却见他家的门轴是块材料,因此与他约定用半钱银子买下门轴,由他亲手拆下交予我。”
“岂料不过转头的功夫,他便嚷嚷起来,惊动了鬼差大哥,将我和我家主人一并押来此地。”
喜淡淡道:“你说是他将门轴亲手拆下,交给你的?”
尖商老者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喜便来到穷鬼面前将门轴一推,瘦成一把骨头的穷鬼伸手去接,却扶不稳它,门轴被摔到了地上。
喜冷冷道:“他连门轴都扶不住,如何如此暴力,将门轴摘下?”
说罢一指门轴头尾处,摩擦出来的重重木痕。
“这拆下门轴的人,极是急躁,不顾门框暴力将之取下,即便他急于卖出,显得急躁,但也万万无法如此取下门轴,反倒是你这仆人,身高力大……”
尖商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道:“小老儿等在车中,未曾和我这家奴同去,故而不知内情,想必是他为人莽撞粗鲁,忘了是自己取下还是这穷鬼取下的了!”
恶奴忙道:“是小人忘了!是小人忘了!他抬不动门轴,我便帮了一下……”
“你在马车中等待?”
喜又道:“那为何他脚上的泥如此之重,全脚没入,以他八品的命格,身重如此?这并非他一人之重,反倒是像是背了什么重物。”
“来人!”喜唤来鬼差,道:“去案发之地,测量脚印,看看那脚印是否是伍丙和伍大夫两人的命格之重。”
伍家老爷连忙道:“是我,是我,小老儿又忘了,是伍丙背着我去,但他将我放在了干处,自己去买下门轴。全程老儿都未曾见过他们交易啊!大人且听,那苦主不是也没见过我吗?”
穷鬼诺诺道:“我的确没见过他。”
“满口谎言……”喜一拍惊堂木:“你连撒两次谎,还敢称无商不尖?公堂之上满口奸计,我看你是无商不奸!”
话音刚落,尖商鬼请命师辛苦掩饰的‘尖’字骤然震落。
嘴边两抹漂亮的胡须化为鼠须,身躯骤然猥琐,变得獐头鼠目了起来。
“果然是奸商!”
公堂之外的群鬼哗然,奸商鬼摸着鼠须骤然惊恐,欲跪。
“大人,小的的确不知情啊!银子我都给他了……此仆买没买,我并不知情。还望大人明察!”
恶奴惊怒,但还是咬牙道:“大人,我的确是用钱买的。”
“那么钱是从何而来呢?”喜看了一眼裹在车轮下的衣裳,忽然开口道:“传证人!”
鬼差上前道:“大人,证人何在?”
喜抓着那件衣服,露出一丝微笑:“邵家,邵永!”
这时候,邵永一步迈出,拱手道:“不需大人传唤,邵永已经来了!”
判官司里,伍家主仆两人面色更加惊恐。
伍老爷更是忍不住退后数步,吞吞吐吐道:“邵公子,你……你怎么来了?此事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邵永抬头道:“因为那银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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