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南朝不远处的书桌掀了掀眼皮,一尘不染的书桌上除了笔记本,几张A4纸和几支钢笔,什么也没有。
望着笔记本上的密码栏,她试探性地输入晏廷骁的生日。
显而易见,笔记本没有任何动静。
陆知南娇眉微蹙,四下无门之际,她迅速写了纸条,又找个红酒瓶塞进去,用最快的速度从后窗丢出去,丢进深海。
当她再次返回书桌,才发现下方的两层抽屉。抽屉上锁,她摸出头上的别针,用很久以前泠安羽教过她的方法……好家伙,真的把抽屉打开了。
抽屉上层空空如也,下层果然有一张看起来很复杂的彩色图纸。而图纸下方,是一把枪。
把两样东西迅速揣到怀里,她又悄悄拧开房间的锁,才钻回床上去。
倒在床上的陆知南脑袋晕乎乎的,眼皮也越来越沉。确切地说,自从上了船,她保持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没几分钟,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液体劈头盖脸洒下,浓郁的酒香溢满房间。
她睁开眼睛,站在床边的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怨恨,还夹杂一丝悲伤。
“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朝她晃了晃手里装纸条的红酒瓶,“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仅有的在这片海上可以被称为“奇迹”的东西,被他原路送回。绝望就如同此时泼在她脸上的红酒,带着死亡般的冰凉气息,在心底无声漫延。
“呵——宝宝你该不会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纵吧?”他的大手掐住她的腰,语气轻佻。
“你别过来!”
陆知南猛地推开对方,从被窝里掏出的枪稳稳抵着自己的太阳穴。
“哈哈哈哈有意思,不愧是晏廷骁的女人,有胆量。”男人忽地又攀上她的软腰,“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
“晏南洲你别逼我!”
同他肆无忌惮的眼神对视,陆知南害怕极了。
她不记得这船在海上漂了多少天,晏廷骁能找到她么?可是她好像已经等不到那时候了。
她好想他呀。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当时在医院,她就应该多抱抱他的。而不是一昧地只会傻哭,害他担惊受怕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