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真不了解吗?”
“这……这、这真不太了解。”
“我可听说了,瓦岗那大元帅秦琼是你的表兄啊,好像大隋朝世人尽知啊?”
“哎——这……呃,对对对对,义父,确实如此。这个,孩儿我不隐瞒。秦琼的父亲、当年的北齐齐州刺史,我恕个罪说——秦彝,那是我的亲娘舅,跟我母亲是一奶同胞啊。秦琼的祖父、北齐的老太宰,我再恕个罪说——秦旭,那是我的亲姥爷、是我母亲的亲生父亲。所以,从这上面论,我该喊秦琼一声表兄。这个事实也是如此。原来这秦琼曾经打伤过人命,被发配到我们涿郡,当时叫幽州啊。结果,我父亲一审,哎呦!闹了半天,这是亲侄子到了。所以,当时我父王对秦琼特别得好啊,把秦琼留在幽州好久。本来还想给他官职,但这个秦琼不识抬举,他非得要回家探母。现在想想,可能这个秦琼早有造反之心了,人家不在我们幽州待着。于是呢,秦琼就离开了幽州,回归山东去了。从此之后,我们两家基本上是断绝往来。尤其到后来,听说这个秦琼走马取金提,夺了瓦岗山,占山为王了,领着一伙子所谓的山东义军要造反朝廷。我父王一听,是勃然大怒,说:‘这不是乱臣贼子嘛?’于是,当众宣布跟秦琼断绝亲戚关系!不但如此,我父王还以此据本上奏朝廷了呢,专门给皇上上了一奏折,把这事儿详详细细地讲述清楚了。皇上果然圣明啊,他知道,贼是贼,王是王,忠奸不同路,冰火不同炉啊。所以,当时当今圣上专门回复我父王,好生抚慰一番,告诉我父王啊,说你的忠心天日可鉴,你放心,我对你绝没怀疑之心,你好好的替朕呐镇守涿郡吧。要么后来,皇上三次攻打高句丽,都以我们涿郡作为总后方啊。那两年呢,我跟我父王忙得呀,哎呀……里外不时闲,手脚都无处放啊,天天帮着皇帝运粮运兵。皇上对我父子是大加赞赏啊。所以,义父啊,虽然我们跟秦琼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但没办法呀,什么都可以选择,这个父母难以选择。尤其是我大隋,那是平北周、灭南陈统一天下的。很多的臣子都或多或少跟北齐也好、跟南陈也好,有那么一些亲属关系。那么,直到现在,有一些人变成乱臣贼子了。但也有一些人仍然留在庙堂之上,为我朝尽忠,那这就没办法了。只能说,忠奸不同炉了。义父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说得不错。那照你这意思,打这秦琼回归山东之后,你就跟他没有往来?”
“没有!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哎,我这不听说,最近这两天,这秦叔宝正在攻打虎牢关吗?就在咱们这里。您看,孩儿我仍然由打此地经过,我打听都不打听,我问都不问。我呀,就没这个表哥!我就压根儿看不起他!我认为呀,他也难以成事。”
“哦?哎呀……罗成啊,看起来,你对这门亲戚可够绝情的,说断就断。”
“那怎么办呢,义父,谁让他反朝廷呢?我跟我父王吃朝廷俸禄啊,食君之禄,必报君恩呐。我哪能说拿着国家的俸禄,我反倒是还跟这反贼有来往啊,绝没来往了,早就断了。甚至说呀,我父王对我说,有朝一日,如果在两军战场上再碰到秦琼,那对他绝不留情啊。”
“哦,好,成儿啊,难得你有这一片忠心呐。哎,接着刚才的话题,那你知道这瓦岗山上最有能耐的是谁吗?”
“呃……义父,我跟瓦岗山没有瓜葛,也没往来,我也不了解。但是我知道,我这表哥秦琼还是非常厉害的,这个咱有什么说什么,确实有能耐。过去人称‘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半边天,神拳太保金锏将’,那这外号不是虚得的。在幽州的时候,我也曾跟他探讨过武艺,确实有独到之处。另外呢,对兵书战策也颇有研究,算得上一个人才。不然的话,也不会担任瓦岗大帅十余年之久啊。那义父,您说的人才可是这秦琼秦叔宝吗?”
“哎——嘿嘿,秦琼,碌碌之辈也。可能在马上有些功夫。但是,要想破我这一字长蛇绝命阵,他呀,还差得远!他哪知道阵理呀?这一字长蛇绝命阵,整个阵理可以说只有那么三四个人知道。我就不用说了,靠山王杨林也不用说了,我们一起布的阵嘛。那么,还有两个人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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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义父,还有哪俩人呢?”
“还有你跟你父王呢!别忘了,我到幽州的时候,跟你们爷儿俩探讨过此阵呢。你还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的,那你基本上把这大阵了然于胸了。”
“呃……啊,对对对对对……嗨!义父啊,当时我多小啊。后来,这阵我都忘了。平常也不演习,也不练阵,您想想,这么长时间,我哪能记得着啊?我父王更是如此啊。您别看咱们讨论的热火朝天,其实,您一离开幽州,这阵基本上我们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哦?成儿,对这一字长蛇阵,你一点记不得了?”
“呃……也不能说一点记不得,反正是有点儿那个印象吧。哎,哎,义父,您说这个什么意思呢?”
“这个意思很简单呐。这一字长蛇阵就咱们四个人知道,那为什么瓦岗能够把我的一字长蛇阵给打破了呢,啊?”
“哟!义父,您问这问题,孩儿我就不明白了。难道说义父您还怀疑孩儿我和我的父王,呃……我们把这什么一字长蛇阵给泄露出去了?泄露给瓦岗山我那表哥了?义父,您、您、您老人家有这种怀疑?”
这罗成多会演戏吧?我把你的怀疑拉出来,我给晾开喽!咱别水贼过河——净是狗刨,咱打开窗户——说亮话,难道说,你丁彦平对我真地产生怀疑了不成?
罗成这么一说,“哦?哈哈哈哈……”丁彦平摆摆手,“你呀,想多了。阵嘛,人设计的,人摆的,那你就得允许人家能够给你破喽,没有不可破的阵。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这些年,我也是一直没想明白。另外,我刚才说了,这瓦岗山上的能人并不是你那表哥,你那表哥徒有马上功夫,破我的大阵,还够呛!”
“也对,也对呀。义父,我可听说了,瓦岗山还有一位军师叫徐世积徐懋功。据说这个人跟诸葛亮转世差不多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百姓都把他传成活神仙了,传神了、传邪了。据说这个人善于摆阵破阵,什么奇门遁甲人家都会。那会不会是这个妖道,他把您的一字长蛇绝命阵给破了的?您说那个能人会不会是他?”
“嗨!这人呐,不过是个打板算卦的江湖术士,他没这个能耐!”
“哟!那义父,我就不知道了,除了他们俩,瓦岗还有什么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