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阎埠贵的声音都变调了!他猛地站起身,在屋里焦躁地踱了两步,手指颤抖地指着何雨水:“你……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一块钱!我……我得算计多少天才能省出来一块钱!不行!绝对不行!半块!半块!这是我的底线了!”
何雨水看着阎埠贵那副仿佛要被拉去刑场的痛苦模样,心里暗笑,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叹了口气,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
“唉……行吧行吧,五毛就五毛!三大爷,您可真是……精打细算到家了!不过咱可说好了,到时候贾家赔钱,多出来的部分,可都是我的辛苦费和风险补偿!”她故意以退为进。
一听何雨水松口只要五毛,阎埠贵刚松了口气,又听到“辛苦费”和“风险补偿”,心里顿时又揪紧了!他眼珠一转,连忙道:“别别别!雨水!再商量!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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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咬牙,跺跺脚,脸上露出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表情:“这样!一块五!我出一块五!买糖!到时候赔的钱……咱们……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怎么样?!”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何雨水心里冷笑:这老抠门,到现在还想着占大头!
她摇摇头:“三大爷,抓贼的主力可是我!我还得担着被贾张氏记恨的风险呢!四六!我四您六!不然这活儿我没法干!”
本来之前还说全给自己的,现在却成了分账
阎埠贵捂着胸口,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挣扎了半天,看着何雨水那副“不答应就拉倒”的表情,终于极其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成……交!”
说完这两个字,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地朝着里屋喊道:“老婆子……老婆子……拿……拿钱……”
三大妈在里屋早就被吵醒了,隔着门缝听着呢,此刻也是满脸不情愿地走出来,嘟囔着:“又瞎折腾什么?哪有钱啊……”
阎埠贵不耐烦地挥挥手:“快点的!拿一块五!有正事!”
三大妈磨磨蹭蹭地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小手绢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寥寥几张毛票和几分钱的硬币。阎埠贵的手指在那堆钱上徘徊了半天,仿佛每一张钱都跟他有血缘关系似的,最终,他颤抖着手指,极其缓慢、极其不舍地捻出了一张一块的和一张五毛的纸币。那表情,那动作,简直像是在割自己的心头肉!
“省着点花……一定……一定得买那种……看起来显好……但又……但又不太贵的……”他把钱递给何雨水时,还不忘叮嘱,手指紧紧捏着钱角,舍不得松开。
何雨水一把将钱抽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您呐!保准让您的‘投资’物超所值!”
她看着阎埠贵那副失魂落魄、仿佛钱一离手就活不下去了的样子,忍不住又调侃了一句:“三大爷,您就把心放肚子里!等棒梗一上钩,贾家一赔钱,您这‘一块五’变‘三块’都有可能!到时候您就偷着乐吧!”
阎埠贵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愿吧……但愿吧……唉……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这儿……可是把老本都算计进去了……”
何雨水把钱小心揣好,心情愉悦地站起身:“得嘞!三大爷,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去买糖!布置‘陷阱’!您这边……可得多帮我盯着点!特别是下午!”
“知道啦知道啦……”阎埠贵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应着,目光还恋恋不舍地追随着何雨水揣钱的那个口袋,仿佛那不是一块五毛钱,而是他的半条命。
何雨水笑着道了声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阎埠贵家。一出房门,她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一想到阎埠贵那副割肉般的痛苦表情,她就觉得又解气又好笑。
而屋里的阎埠贵,在何雨水走后,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扑到门口,透过门缝紧张地张望了一下,然后赶紧把门关严实,插好门栓。他回到桌前,拿起那个空了的搪瓷缸子,看着里面早已凉透的茶叶末,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一块五啊……一块五……可千万别打了水漂……贾张氏……你可一定得赔啊……得多赔点……”
。。。。。。。。。
刘国栋家
早上醒来。
“老婆老婆快起床了,京茹那丫头都已经把饭做好了!”
刘国栋揉着睡眼惺忪的罗小娥,将对方轻轻唤起。
昨天晚上两个人。折腾到半小时,也就是现在娄晓娥甚至弱。刘国栋舍不得,要不然根本不止那些时间,但即便这样,娄晓娥依旧是累的疲惫不堪。